秦夫人听秦翊这般说,黛眉一横,道:“到底不是当娘,老爷你想想,咱们拓儿自小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出过远门,我这不是不放心吗?” 秦翊见对方如此辩解,也理解作母亲的一番用苦良心,便道:“也罢,也罢,可都依了你,要不你总是要担忧的。” 说话间,秦拓进来了,换上了官服。秦翊和秦夫人乍见儿子穿上官服的模样,脸上都露出欣慰之色。秦夫人走上前去,帮着捋了捋领子,尔后又端详了一阵,笑道:“拓儿,真威风。” “母亲,拓儿就要远赴会稽郡,补郡守之缺,这日后不能在您和父亲跟前尽孝,您二老可得以身子为重,切勿挂念儿子。”秦拓说着,对秦翊和秦夫人都拜了一拜。 秦夫人叹了口气,道:“吾儿你就放心好了,男儿本该已仕途为重,我们是习武世家出身,如今因得圣宠,让你补了太守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你啊,一定要做出些成绩来,如此才好报答皇恩。” 秦夫人说完,秦翊又接着道:“此次能补了这一缺,可是全部仗着梁丞相的,那梁龙打你之日,多半是你咎由自取,你可不能再追究的。”说完,又转向秦夫人,也施以警戒道:“你也如此,不可时时惯着拓儿,这事就算过了,日后不可再提半个字。” 秦夫人面上点头同意,心下却终究是不舒服的,道:“是了,老爷,您就放心吧,只要您交代的事情,我们哪时没有照办的。” 说完,又低声嘟囔道:“我之所以不平,还不是他竟然在众人之前,羞辱我儿是一介武夫,一介武夫怎么了,若没有武夫,边境岂能平安,太上皇岂能安坐龙椅。” “放肆,我刚说了什么,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秦翊粗着嗓子吼将起来。 秦拓赶忙上来劝解,秦夫人也赶忙告了罪,秦翊这才缓了一口气,平息了愤怒。 翌日,秦拓来到金銮殿,在接了太上皇的口训之后,直接由皇宫出发,直往会稽去。 “秦拓,朕让你临危受命,虽说艰难,但后头有朕和梁丞相的支持,你可有信心,将会稽等地治理好?”太上皇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威严问话。 秦拓又表了一番决心,这才起身走了。 薛铳迟迟未见,老百姓越来越躁动,之前,因着薛铳还在,百姓就像是得了定心丸,如今薛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众人猜测纷纷。 林忠站起来,推开窗户,看着府衙的方向,摇摇头道:“这事瞒得过今天,瞒不过明天,迟早是要让老百姓明白真相的。不妨就直说了吧。” 墨子衍和秦芩听了,都扯着嘴角笑了笑,并不和林忠理论,倒像是两个人压根没听到林忠的话一般。 墨子衍道:“我这些时日,身子不好,终究是耽误事的。”边说着,边下榻来,也跟着林忠走到窗前,看着外头守在府衙门前的百姓。 小十子就在这时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都中来人了?”他跑得气喘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