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睿看了眼她微湿的嘴唇,“回去记得擦,都渗血了。” 白瑾萱咬着唇吸了吸,果然有铁锈味儿在嘴里晕开。 “行,回去记得提醒我啊,不然我怕忘了,待会儿吃东西都要注意点了,要是吃了辣的,还不得痛死。” 苏晨睿,“昨晚在阿婆那里吃鱼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痛了?” 白瑾萱微笑,“那不是阿婆做的鱼太好吃了嘛。” 苏晨睿斜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队花本以为苏晨睿是生气了,但仔细观察后。 她忍不住揉了揉肚子,觉得有点撑。 那深邃眼里看似冷冷清清,盯着身边女人的眼神,却是柔和如春日湖水,波光潋滟。 队花移开眼,觉得再看下去,今天中午就不用吃饭了。 她看着审讯室里专注于套话挖坑的萧迟岩,嘴角带上了些许微笑。 不知道队长有了心上人过后,是不是也像这位苏先生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一定要拿高倍摄像机都给录下来。 全然不知自己队队花脑子里已经盘算着要抓自己的窘态的萧迟岩挖坑成功,心情十分舒爽。 “小小一个?这么说在白瑾萱年幼还不能记事的时候,你们就收留了她?” 白耀辉点头,“是啊,她差不多三四岁的时候吧。如果她年纪大了,肯定能记事了,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我们就会把她送到警局了。” 见白耀辉一脸做了好事问心无愧的表情,萧迟岩笑。 “恕我多嘴一句,即便当时白瑾萱记不得事情,白先生你们也应该把她送到警局吧。万一白瑾萱的父母报了警呢?那就是你们扣着白瑾萱让人家跟她的父母错过了,这罪过就大了。” “是,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对。可我们也是刚好丢了女儿,觉得这都是缘分。” 白耀辉不好意思,干脆地承认错误。 “当时我们家里条件不怎么好,都在农村,白日要做活儿,晚上还要回到家里做饭。村里的孩子都会掐着点子做好饭,再到门口去把家里父母叫回来。可我们从未让白瑾萱做过这些事情。” “然后家里有些闲钱了,见她喜欢钢琴,就凑钱让她学琴。在萧队长看来,供一个孩子学东西似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可当时对我们家来说,这可不容易。” 萧迟岩,“可自从找到白梦洁这位真正的白家小姐后,白先生不是立马就将白瑾萱给一脚踢开了么?” 白耀辉微冷着脸,“当时确实是我们错怪了白瑾萱,但错已经铸成了,我们能怎么办?难道要我们把亲生女儿赶出家门,让她和自己的丈夫离婚,全都还给白瑾萱?” “萧队长,如果是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会这么做吗?” 萧迟岩伸手制止了白耀辉的话,当做没看见他脸上的冷意,笑。 “白先生别这么说,虽说我亲生女儿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但这种话还是少说少说。” 白耀辉笑了声,“萧队长,这些事情跟今天让我到警局来走一趟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先生别急,毕竟事关重大,我必须要把事情搞清楚。” 萧迟岩,“我听说白瑾萱十五岁的时候被绑架过,还受了很重的伤。我看了医疗记录,什么植皮,化疗……还住了很长时间的院。啧啧,真是难为你尽心尽力地养着她了。” 白耀辉,“应该的。” “光听了白先生说的这些过往,白先生对白瑾萱还是挺不错的了。” 萧迟岩点头表示了肯定,随后又拿出一叠文件,翻了又翻。 “白瑾萱在白家的照顾下生活得这么滋润,我就没忍住调查了一下真正的白家大小姐的生活。唉,也是可怜了。” “记录上显示,她是在福利院长大,先是被人领养了,然后领养的家庭出了事故,都去世了,白梦洁小姐又被送回了福利院,一直待到被白家接回家,对吧?” 白耀辉看了萧迟岩好几眼,放在桌上的手交叉虚握。 “大致就是这样,萧队长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不是白瑾萱跟那些不法分子有牵连吗?怎么转而去调查梦洁了?” “白先生不要那么心急,我这不是先做好铺垫,以便咱们后续更好的沟通嘛!” 萧迟岩脾气难得这么好,翻了翻文件里的照片。 白耀辉茫然,“萧队长这什么意思?” 萧迟岩将两张照片摆放到一起,语气很无辜。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可两张照片里的人都是白梦洁本人啊。” “要不白先生跟我解释解释,怎么就同人不同脸了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