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我对之前的事,和你道歉。” 程匀安思考片刻之后,才又缓缓地说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说的,但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听到程匀安的这些话,妖冶顿时感觉心中一阵疼痛。 她似乎明白了这几天在心里一直堵着的是什么,或许就是这份应得的道歉。 之前程匀安对她那样的态度以及对她的误解,让她根本无法辩白。 或许当时她只是坚强地把所有的委屈都独自吞下,但是在这个时候,她终于感觉到了那无比的难过。 “难道,用命才能换来应得的理解么?” 妖冶喃喃自语,接着嘲讽般地笑笑,一边笑着,泪水逐渐从眼角划过,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程匀安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越来越大的愧疚感弥漫着他的内心。 的确,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错了,错的很离谱。 “妖冶,对不起……”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是这个时候的道歉,的确也很苍白。 后肩膀上的伤疤,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丑陋的,可是这对于一个模特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其实程匀安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是,在当时妖冶倒下的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时候。 当初的安晓也是为了救他而丧命,也是在他的面前,一袭白衣与那飞溅出的血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成了程匀安心中永远的烙印。 那天妖冶倒下的时候,这个烙印似乎又开始了当时的刺痛。 那种愧疚,那种后悔,是那么的熟悉。 妖冶就这么坐在病床上,看到程匀安一直神色凝重地不说话,她只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困了。” “嗯……” 程匀安回过神来,连忙扶着妖冶躺下,接着又帮她塞好了被子,“你好好睡,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此时的这份温柔,是妖冶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过的。 但是现在,她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只是觉得内心很沉重。 她希望得到程匀安的发自心底的喜欢,而不是愧疚。 妖冶就这样默默地闭着眼睛,其实她并不困,只是不愿意再面对程匀安。 如果逃避现实以退为进可以让这份温柔停留的久一些,那她也只好继续这么自己骗自己,贪恋着短暂的温暖时光。 南希是在三天之后才得知的消息,她正好有一些事情需要和程氏对接,但是得知程匀安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去公司了。 “妖冶?她受伤了?” 本来南希想要独自去探望,但是在询问医院之后,刚好权御霆亲自过来给她送下午茶。 看着权御霆同样惊讶的样子,南希分析道:“我猜事情多半和程匀安有关,不然的话,程匀安怎么可能一连几天不上班都在那边陪着。” “哼,说的好像你有多了解他似的。” 看着南希那头头是道的分析别的男人,权御霆有些不高兴了。 然而南希并没有察觉到,仍待一只手摸着下巴,在脑补着种种有可能发生的情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