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盯着她迟迟不说话,由夏拎着手中的衣服,再看看乱糟糟的房间。 意识到自己现在做的事大概令他很不解,或者,愤怒? 毕竟,她连事前通知一声都没有。 由夏略心虚,拢了拢乱发,从床上起身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那个我......抱歉,解释一下,昨天还是前天吧,我发现我妈去国外玩耍很长时间不回来,所以就想搬回去住。然后感觉事不宜迟赶紧的,就请了假回来……” 傅临溪打断道:“你只是不想再见到我。”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冷冰冰,仿佛一阵寒风吹来,吹得由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由夏心想自己穿得还是长袖。 天色渐暗,她看房间里光线晦暗,便走去开灯。 傅临溪却拦住她,又问:“由夏,你真的不想见我?” 由夏咬咬唇,她没回答就是默认,但直接说出口实在太伤人。她不想见傅总,不是讨厌…… 仅仅是讨厌她不至于搬出去,就好像祁瑾瑜,她讨厌他却没真的想过辞职躲避。 她默不作声,傅临溪抓起她手腕质问:“说话!” “......太暗了,我开个灯。”由夏低声道,“之后再谈好不好?但是,不管怎么谈我搬出去的决定不会变,对不起。” 砰。傅临溪好像听到自己名为理智的弦断的声音,这段时间压抑的情感一瞬间爆发。 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显得异常沉静。 如困兽撕裂铁栏,将狩猎的目光对准猎物,为求稳妥潜心贯注,怕吓走她,逐步靠近。 由夏似乎预感到什么,迅速扭开他的桎梏转身,却被脚下杂乱的物件绊了脚,直接摔到地板上。 傅临溪默默地扶起她,光线太暗看不清,扶的时候没握到她手臂,反而抓到她胸口。 两人都是一僵。 由夏反应极快地拍开他的手,护着胸口爬上床躲避。 “傅总,我们明天再说,你今天先离开。”她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羞恼。 砰,好像又有根弦断了。 由夏无比后悔自己因为嫌麻烦,而没关上门的愚蠢行为。 以至于之后陷入这种两难境地,纠结死了。 沉迷?排斥? 不对,多得是无法自拔。 她犹如被去了鳞片放在案板上的鱼,无论如何挣扎蹦跶,都逃不过压在身上的人的手掌心。 炽热湿润的气息徘徊在唇齿间,她唔唔唔地直叫。 傅临溪放了她的唇,喑哑不耐烦地问她:“你想说什么?” 由夏先是喘了两口气,她刚刚忘了呼吸:“衣服......衣服弄下去,不要弄脏了。” 随后她整个人被抱起来,傅临溪掐着她固定她,衣服全被无情地扫下去。 由夏被扔下来时还弹了两下,他又压住她不让她乱动。 “你好重!唔...!” 天黑了,房间暗沉沉伸手不见五指。 直到窗外刺目的太阳光线,透过窗户射入傅临溪眼底,他才被迫回神。 他懊恼地扶额,昨晚,失控了。 梳至脑后的齐整发丝早就散落下来,碎发遮掩的眉目丝毫没有一夜没睡的疲惫感,反而亮的惊人,精神抖擞。 深刻有型的五官,因窗外打进的光影所凸显的弧度完美好看,他拿起角落揉成一团的薄被盖在由夏身上。 惨不忍睹的痕迹令他愧疚心虚,他抿抿唇,起身走向洗手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