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棺材又是花轿,把纸人装进棺材里。 一应俱全,挑了个破日把这些东西在詹少堂的坟前烧掉,人成亲要吉日,鬼成亲要破日,与詹少堂并穴下葬 陈仙姑一边烧纸人一边想着那黄澄澄的金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告诉少爷,等着娶新娘子吧。” 詹老太太新收的那个重孙,还做了一套新衣服,在坟前磕头上香。 乡里人哪个不说詹家真是厚道人家,死了的詹少爷是个痴心人,别人都不要,只要苏家女儿,詹家这才扎了个纸人送过去。 陈仙姑雕了两个人人偶,粗粗画上眉目,把生辰八字刻在人偶后背上,烧过一夜香,那个人偶俨然就是苏茵和詹少堂的面目。 每天用针扎苏茵的眉心,扎到她运势衰败,那队纸扎人就能去迎亲了。 陈仙姑又告诉詹老太太一个妙法:“给她描墓碑,少爷落葬的时候她那名字不是刻着么,换一个颜色描上去。” 墓碑上活人一个色,死人一个色,换个颜色就是拿苏茵当死人看。 詹老太太年纪大了,自然不能天天到坟头上描墓碑,她派个下人把苏茵的名字描了,又让陈仙姑做了一个牌位。 她每天夜里都要描牌位,可这亲事就是不成,陈仙姑请神通灵,这才知道詹少堂想娶的换了人。 于是陈仙姑又雕了一个小木偶。 “他想娶就娶吧,身边多个人陪着,我也更放心。”詹少堂活着的时候,詹老太太就对他有求必应,死了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霍震烨把陶小姐的人偶扔进火盆。 詹老太太看不见霍震烨,只见法坛灯火乱跳,桌椅震动,三个偶人中的一个,掉进了火盆里。 她赶紧伸手去捞,那火一下燎着了人偶的面目,背后八字烧得斑斑驳驳。 詹老太太赶紧护住香坛,孙子还没娶成亲,这红线不可能再断了。 陈仙姑从内室出来:“好啊,花轿都抬到门前了,哪个小鬼儿敢抢亲!”她拿出一叠黄纸,请灵上身。 浑身乱抖了一阵,从香炉中抓出一把香灰来,往法坛上一撒。 法坛中央显出两个人的身形。 “不好了,对面请了高人,咱们斗不过。” 詹老太太一把握住陈仙姑的手:“什么意思,他们想让少堂娶不成亲!” 陈仙姑是随口胡说的,她是想再多要两块金子。 陈仙姑从头上拔下一根银头簪,一下一下钉在法坛上,没钉着霍震烨,倒把詹少堂钉了个结结实实。 詹少堂哀嚎起来。 陈仙姑定睛一看,只捉着一个,又摸出个小坛子,想用坛子扣住小鬼。 霍震烨眼看头顶一个巨大的坛子罩下来,立刻想起白准用来收恶灵的朱砂坛,一脚踢在了刻着陶咏华名字的牌位,转身就要逃。 坛子刚罩上头顶,霍震烨浑身符咒放出红光,红光刺破土坛,陈仙姑“哎哟”一声往后摔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咔”一声,骨头断了。 霍震烨眼前白光一闪,回头看去,木牌位摇摇晃晃摔下桌,木牌碎裂的同时,霍震烨醒了过来。 他意识回笼,指尖一动,睁眼就见白准坐在他床前,浓目凝望他,见他醒来,眉心一松。 霍震烨躺在床上,对白准轻笑,白准不由自主也挑起嘴角,唇线一扯,回过神来,又肃正脸色:“你也太慢了。” 一根香就快烧到头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