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于觉放开拿着书包的手, 垂眼,挂掉电话,“师傅,回二中。” ----- 把扫把递给云诉,于觉从第四组开始扫地。 扫完地,云诉拿着垃圾铲往垃圾筐里倒垃圾,“哐”的一声,垃圾铲尸首分离,杆子还在她手上,铲子已淹没在垃圾里。 “这质量也太差了。”云诉吐槽。 弯腰,想伸手在那堆垃圾里拿出铲子。 于觉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云诉抬眼,看着他。 “我来。”他弯腰蹲下身,拿出铲子,接过她手上的杆子,转了转,把垃圾铲重新扭在一起。 云诉舔了舔嘴唇,眼神复杂,“于觉。” 于觉抬眼,突然就笑了,“小同桌,怎么了?” “你的腰......”云诉屈起指腹,讷讷的指着他的腰。 于觉一怔,拳头瞬间握紧,指甲陷进手心里,眼神忽闪。 他的灰色卫衣本来就挺宽的,刚刚弯腰不小心露了一点腰。 瘦瘦白白的腰上,有很长的一道疤。 狰狞可怕,像是已经有了很久。 安静了几秒。 云诉咬唇看着他。 于觉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敲了敲她脑袋,“没事,我去把垃圾搬了。” 夜幕降临,天已经暗下来。 小巷里,有烈日照射下淡淡的燥味。 十二年前,于觉再次撞见高纸意自残。 高纸意生下于觉后,公司强行辞退她,从此她患上了很严重的产后抑郁症。 自残是常态,她待过的最多地方就是医院,于觉从小没和高纸意一起住,因为她每次看到他状态就会不对,于觉已经习惯了被她撕心裂肺的喊滚。 后来,她和他亲爹离婚,于觉没再怎么听到她的消息,也没见过她,直到叶明非趾高气扬的告诉他,高纸意是他后妈。 云诉和于觉走回家,一路上,他都默着不说话,嘴角绷着,周身刺骨的寒,自上次看到他打叶明非后,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你还好吗?”云诉站在家门口,抬头看着他。 于觉垂眼,目光落在少女嫩白嫩白的脸上。 过道的路灯颜色昏黄,拉出长长的影子,少年黑眸沉沉,看不清情绪。 他垂着眼睫,声音发哑,没了时常不正经的样子,“嗯,还好吧。” 根本就一点都不好。 云诉叹了口气,抬手扯了扯他袖口,“你下来。” 她声音太轻,于觉没听清,侧着头,低下身,“嗯?” 云诉眼底柔和,踮了踮脚尖,抬手轻轻揉了揉他额前的头发,嘴角勾着,“诉爷挺你。” 于觉一怔,都忘记了呼吸,好久,他嘴角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咧开,任她在在发顶上肆无忌惮,手一抬,把人揽入怀中。 云诉猝不及防,整个人贴在他胸口。 少年身上清淡的薄荷香充斥在鼻间,他下巴搁在她肩上,灼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她耳尖,很快,小小的一只耳郭,红到充血。 都忘记把人推开了。 于觉紧紧抱着她,觉得位置不太好,下巴蹭了蹭脖颈,微凉的唇瓣触到她通红的耳尖,他能感觉到。 小丫头又僵了一点。 他哑声开口:“云诉。” 少年声音沉闷,几乎要碎掉。 云诉一直垂在他身侧的两只手,终于,慢慢的环上他腰间。 她微微侧头,少年下巴连着脖颈的线条削瘦有型,沉郁在暗黄的灯光里,竟如此的软。 云诉放轻声音,“我在。” 于觉抱得更用力了些。 “我是不是真的太差劲了,都没有人要我。” 云诉想都没想就反驳了他的话。 “没有,你很好,没有人会不要你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