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有一个说法,叫——违背君臣父子之道,就是不忠不孝?”曲成双又问。 “的确如此,不过‘违背君臣父子之道’的说法太重了,总不能控制他到霆帝面前破口大骂。至于栽赃嫁祸,也容易留下痕迹,经不住有心之人一再查证——”顾云听说着,忽然愣了一下,明白了。 是了,这几条路没有叶黎深自己配合行不通,但有一个理由,却可以。 “哪儿用得着做这些事?”曲成双道,“送他去后宫不就好了?我听戏班子唱前朝的戏文,说是已经成年出宫建府的皇子,无诏是不能擅自在后宫过夜的!太子喝得酩酊大醉,在妃嫔宫门外酣睡一宿,这算不算是‘不忠不孝’?正好现在宫中的布防,不是唐夫偃和六王爷一起负责的么?唐小将军一定知道怎么送一个大活人进宫!” “捏造罪名么?”顾云听有些犹豫。 “不是,老顾,你是这么心软的人么?捏造罪名的事儿,你没干过?”曲成双扬了扬眉毛,一脸不信。 “这我倒是记不清了,”顾云听摸着良心,不敢否认,“我只是觉得这么对一个小朋友,就有点过分了。” 倘若不是立场相对,她倒是还觉得这小朋友很有趣。 可惜了。 “你可省省吧,他也就比老叶小了两岁,早就及冠了。”曲成双嗤了一声,道,“再说了,也没见你对别人这么心软啊。我是这么想的,给这家伙灌点酒,让唐小将军连夜送人到后宫的宫墙外面。反正他来云王府,除了我们也没人看见,他的属下就算有知道的,也没证据说他真的来了。如果明天这家伙要否认,总要说出个理由,牵扯到你身上,那就是不打自招,要是不攀扯上谁,那就更省事了不是?” 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如果叶黎深倒了,老皇帝就只剩下了叶临潇一个选择。就算叶黎深想拖着云王府一起摔下去,老皇帝也一定会将他的供词隐瞒下来。 顾云听略一沉吟,点头应了下来:“你现在就去找唐夫偃,务必将此事办妥。只是,不要惊动别人,却一定要提前告知陛下——别留下把柄。还有,通知管事的,即刻收拾行囊,等明日一早开了城门,我们就动身去边城。” “怎么忽然这么着急?”曲成双一惊。 顾云听先前虽然也难免心急,怕赶不上,可表现得一直都很沉得住气。 忽然这样,曲成双不免有点心慌,生怕是这家伙的病忽然恶化起来,便下意识地看向陆君庭。 陆君庭也觉得意外。 病虽严重,但不至于这样。 “应该是有别的考虑。”他道。 “离开霆都这件事,缘由也一定要请唐小将军转告陛下。病情就照实说,不必隐瞒。”顾云听又补充了一句,“先去吧,再迟,陛下批完奏折,就该睡下了。” …… 理由其实也简单。 上次顾云听对霆帝坦白过祁国的事,尽管小二十七不姓叶,可从血脉上仍然是霆帝的嫡亲孙儿,血脉相传,是最为直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