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小脸通红,挠着后脑勺笑嘻嘻地答道。 小头目连忙压着声音训了一句:“主子面前,‘你你我我’的像什么样子!” “这有何妨,”顾云听不禁轻笑了一声,道,“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又都是自己人,哪里来那么多规矩。倘若真的有心,便好好地将事情都一件件做好,待这里的事情结束,回了霆国,有什么规矩,到那时候再提也不迟。” 这十来个都是霆国人,按了别的身份混进祁国,又混进皇宫里来的。他们是叶临潇的亲随,也是当初质子初到祁国时,就暗中跟了来的,一晃也是八年多了。青年人少时或许并不觉得思乡,可时间长了,提起故国故乡故园,纵然是铁汉,心中也难免有一瞬盛满了柔情。 如果能回去,那自然是最好的。 映着屋外的天光,顾云听瞥见众人眸子里亮晶晶的,却只当做没瞧见,面上一派自然从容地安排道:“也不知统领是否已经告诉你们了,如今当务之急,一是暗中查出那具无名尸首的身份,二则是揪出今日这三名内侍官幕后的推手。这刑讯之事你们自然也都拿手,不过有一件事,劳烦诸位替我转告统领——这第二件事,查起来还是点到为止为好,若是对方做了准备不想让我们继续往下查,就遂了她的意吧。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插不下去也不必硬查。 献太妃必定已近准备好了背锅的替罪羊,若是她那边的人,那么该折就折了,可如果是别的无辜之人,那还是少造孽为上。再者说,这献太妃对禁军统领一番试探,恐怕已经能确认禁军有意无意为她开一条坦途就是禁军统领的意思了,要是等她手里再攥住别的什么关键性证据,这一条暗线恐怕迟早要被翻出来,露在明面上。 这对顾云听而言决计不是什么好事。 “是!”这几名禁军脑子活络,顾云听能想到的这些,也能想得到大半,所以不提敢不敢违背,而是于情于理,都不该违背的事。 …… 禁军们离开之后,寝殿之内,又只剩下顾云听与谭姑姑二人。 两人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也算是有了一些默契。顾云听刚在坐在圆形木桌边上坐下来,谭姑姑的茶便已经奉到了顾云听手边。 顾云听顺势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盏中温水,思忖片刻,抬眸,问:“谭姑姑似乎对祁皇宫的事十分了解,想必进宫的时日并不短了?” “啊,是不算短,奴婢是七年前进的宫,但也说不上长,只是因为从前在上宁宫的缘故,所以道听途说的陈年往事才别人都多上一些,让主子见笑了。”谭姑姑道。 “这是好事。”顾云听想了想,又问,“不知道姑姑你可曾听说过这献太妃的事?诸如——她是哪里人,什么出身?” “哦,原来是这个,知道的。献太妃的事儿,当年宫里头嚼口舌的人多,不过如今她的地位越发高起来了,大家也就都不敢再多嘴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