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礼知道,如果他现在真的想要她,她是无法拒绝的。 她手指紧握着,忍耐着从骨头缝里溢出来的凉意和颤抖。 半晌,傅晔舒才轻笑了一声,“雅青,去楼上拿一下药箱。” 苏雅青神色复杂的看了夏初礼一眼,低声的道了一声:“是。” 然后起身上了楼去。 傅晔舒伸出手,缓缓把夏初礼了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身侧。 他把夏初礼的手握在掌心,摊开放在眼前。 有淋漓的血色从她指缝里粘稠的滑落,让她白皙的手指看起来触目惊心。 苏雅青很快就把药箱拿过来了,傅晔舒亲自替她上药,用酒精棉一点一点的擦去她手上的血迹,给她撒上消炎的药粉,又用绷带缠好她的手掌。 做完这一切,他从药箱里面拿出一把剪刀,一点一点的剪掉了夏初礼手上尖尖的指甲。 他的动作轻缓优雅,而指甲与剪刀出清脆的“咔咔”声,每一下,都似乎是剪在她的心上。 “我的女人,不仅要听话,而且不能把自己弄伤。”傅晔舒把剪刀放在茶几上,低着头看着身侧的夏初礼,“你身上的每一块皮肤,每一滴血,甚至于头,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去烫,剪,明白吗?” “……” “以后我会按时给你修剪指甲。头,我也会亲自为你打理。”傅晔舒轻声道,“做我的妻子,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 可怕而残忍的占有欲。 他哪里是想要娶一个老婆。 分明只是想要一个傀儡而已。 然而这样位高权重,怀抱着那样扭曲爱恋的男人,本身就是一个变-态,他再做出什么事情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夏初礼想象着今后的日子,微微咬住嘴唇,她低着头看着掌心包扎完美的绷带,眼神有些晦涩。 …… 林加姿的葬礼上,来了许多人。 夏初礼穿着烟色的长裙,从傅晔舒的车里下来,望着门口的挽联,有些愣神。 傅晔舒牵住她的手,“走吧。” 傅晔舒的出现,让众人纷纷脸色一变,让开了道。 他的身份,对所有人来说,都是重点关照的对象。 而他身侧的女人的出现,更是让所有人出乎意料。 夏初礼并没有被林加姿昭告大众,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她来了不久林加姿就去世了。 所以她对在场过来送别的人来说,是陌生的,也是新鲜的。 傅晔舒身边的女人。 这八个字,对全国人民来说都是重磅的消息。 夏初礼感觉到了周围探测的视线,她微微抿了抿唇,往前走去,两道周围是客人们送来的花圈,蔓延到里屋深处…… 巨大的烟白照,挂在大堂的墙壁上,是林加姿年轻时候的照片。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吧,五官幼嫩,明艳动人。 她爱美,所以就算死了,遗像也要用自己最好看的照片。 秋音和秋宴翎跪在照片下面的软榻上,接待着众人的上香。 夏初礼的出现,让两姐弟悲戚的脸色微微一变,秋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