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倒是凑得两锭金子,不妨事!” 青女慌忙道谢:“多谢牧羊大哥!” 牧羊又喝了杯水,哎呀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何必多提!”他放下水杯,低头又问:“无道友,你莫非手上拮据,不妨说出来,一起想想法子……” 无咎坐着没吭声,神色中似有所思。 他本想直接闯入上官家,交钱借道走人,又怕节外生枝,故而迟疑不决。毕竟不知上官家的深浅与规矩,况且赶路也不急于一时。如今从牧羊口中有所获悉,倒也是个意外之喜。不过,上官家好像并不简单吧! 无咎沉吟了片刻,抬头看向牧羊与青女:“我在想着,你我如何度过这三日……” 牧羊哈哈一笑:“何必多虑,且去野外山上打坐便是……” 青女迟疑着说道:“我与掌柜的商量一二,且于店中歇息,亦好顺便打听消息,以免有误而错过行程。” 牧羊倒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想了想道:“嗯,此处来往混杂,一个女子外出多有不便。且人心难测,若有意外反而不美。” 无咎起而转身走向柜台,唤道:“掌柜的,我的四匹健马寄卖的银两全数归于客栈,且将那间空闲的客房容我三人暂歇两日,主人返回,再奉还不迟!” 掌柜的从瞌睡中醒来,怔怔了片刻,两眼转动着,点头答应道:“如此……倒也使得,仙长说话算话……” 无咎扬声吆喝道:“伙计,打开天字三号房!”他还不忘加了一句:“两日的房钱,与吃喝花销一并算账!” 伙计跑进来,得到掌柜的神色示意,这才点头哈腰,转身一溜小跑头前带路。 无咎冲着牧羊咧嘴一笑,那壮汉也是欣然响应。只有青女神色回避,显然是对于无道友有了成见与戒心。 三人到了后院,穿过古木参天的树荫,前方一排客房,东首的一间,便是所谓的天字三号房。 伙计拿着一块玉牌划动了下,伸手推开房门,转而又将玉牌举起:“此乃禁制令牌,有屏蔽内外之用,三位仙长如有需要,房价加倍!” 牧羊回头看向无咎,便听道:“房价加倍又如何,一并算入卖马的价钱!”他哈哈一乐,伸手抓过玉牌走进房内。青女背着包裹,紧随其后。 伙计嘟囔道:“这位仙长,你的四匹马卖不了多少钱!” 无咎犹在树荫了踱着步子,故地重游般的悠闲自在。他走到伙计身旁,冲着不远处的两株古树遮掩下的一间客房抬起下巴示意道:“我三年前就住在此处,还能短你房钱不成?啰嗦!” 伙计一甩袖子扭头就走,不忿道:“本客栈一住三年的客人都常见,你三年住一回有何稀罕,哼……” 无咎咦了一声,身后没人了,他耸耸肩头,抬脚走进房门。 房内摆着四张木榻,当间则是桌、椅、案、几等物,后墙开着窗户,虽也简陋,胜在清爽、明亮。 青女背着包裹,打量着四周的情形。 而牧羊却在把玩着禁制令牌,愕然道:“无道友,这间客房设有禁制,你是如何得知房内无人?” 无咎耸耸肩头,坦然道:“嘿嘿,瞎猜的。之所谓无商不奸,掌柜的说话不能轻信!” “哈哈,真让你给猜着了!” 牧羊大笑,理所当然收起了令牌,就势坐在冲门的榻上,抬手招呼道:“你我三人同去灵山,颇为投缘,且亲近一二,以后有个照应。尚不知无道友来自哪里,又是何时踏入仙道?” 无咎在天水镇外遇到了牧羊与青女之后,对于自己的来历闭口不提,却架不住牧羊的豪爽,挠着头敷衍道:“我啊……算是南陵人氏,误入仙途,为时尚短……” 牧羊一拍大腿,乐道:“那我也不见外了,称呼你一声老弟吧,要知道我已修炼十余载,即便序齿也要长你两岁。”他又转向青女,不容置疑道:“你便是妹子,无老弟居后……” 他在给三人排序,并以兄长自居。 青女兀自背着包裹站在原地,温顺的低着头。 无咎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