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我个矮怎地?且罢,算我错了!” 无咎抬头一瞥,急忙示弱。 公孙与他心神相通,也就是说,公孙的举动,均为他念头驱使。失手杀人,纯属意外。若有过错,他同样难逃其咎。 “且将这帮家伙绑了,不然醒来麻烦!” 无咎吩咐一声,转身忙碌起来。 两个大腿中剑的汉子,尚在呻吟,被他一脚一个踢昏过去。而月族汉子随身携带丝网、绳索,就地取材。不消片刻,他与公孙已将九位汉子尽数捆绑。山岗之上,横七竖八躺了好大一堆。 “嘿,好汉们也有今日呀!” 无咎环顾四周,长舒了口气。随其抬手一招,鬼偶公孙的身影闪了闪,眨眼消失无踪。他转而远眺,脚步移动。 “哎,道友慢走——” “无咎老弟,快快施加援手——” 梁丘子与黄元子,犹自坐在原地。 两位地仙高手,飞卢海的岛主,本想着置身事外,看一场没有胜负悬念的热闹。谁料那个年轻人虽然召出公孙相助,而他本人却大显神威。矫健的身姿、惊人的力气,即使比起月族也是不遑多让。尤其那诡异、狠辣、刁钻的招式,远非久居地下的汉子们能够招架。几个喘息的时辰过后,九个大汉不仅全军覆没,还被尽数捆绑,简直难以想象。而亲眼目睹之下,匪夷所思的一切却真实发生了。 不过,事已至此,倘若老哥俩留在此处,必死无疑啊。而想要脱身的法子,只有一个。不,唯有指望一人。于是曾经的小儿、小辈,变成了道友、老弟。 无咎循声回头,伸手拍着脑门,踱步走了过来,嘴角含笑:“差点忘了,还有两位前辈呢……” “你我患难与共,不必见外!” “小老弟,抛开恩怨不讲,你我投缘已久啊!” 梁丘子与黄元子笑得牵强,趁机祭出飞剑劈砍着身上的绳索。而手脚捆绑,飞剑难以离体,也无从着力,迟迟徒劳无功。尴尬之余,两人目露期待。 无咎走到近前,脸色渐沉:“既有恩怨,当就此了结!” 他右手斜伸,一道紫色剑芒吞吐而出,虽然只有三尺,而凌厉的杀气却令人胆寒。 梁丘子与黄元子暗暗吃惊,忙道—— “道友,这又何必呢……” “老弟,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脱困之日,玄明岛、黄元岛随你出入……” “一笔勾销?” 无咎手持狼剑,来回晃动,反问一句,讥讽道:“本人与两位无冤无仇,反遭阴谋算计,抗争之下,又被追杀。一肚子的苦水,无从伸张。而两位倒是轻松,却不知我是否答应呢?” 剑芒耀眼,杀气逼人。 梁丘子与黄元子的心头一紧,无力辩解道—— “诸事繁杂,难以兼顾,或有纰漏,实非得已……” “管辖大小海岛,着实不易,假以时日,老弟便能体谅其中的艰辛……” “既然管辖不易,何不拱手相让呢?我记得两位说过,是吧?” 无咎手中的剑光继续摇晃,好像随时都要劈砍而下。而他的狼剑吓人,他说出的话更是叫人难以面对。之前两位地仙高手盛怒之下曾经声称,只要某人逃出海神岛,便将黄元岛与玄明岛拱手相让,却不想一句气话,成了肆意拿捏的要挟把柄。而此时此刻,奈何! “这个……” “老弟想要黄元岛,只管拿去。不过……” 梁丘子脸色发苦,不肯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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