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右摆,整个人透着由衷的喜悦。 而一旁的戊名与韦尚,却脸色发沉。 “兄弟,还是风采如旧啊!” 无咎伸手拍向灵儿的肩头,一如当年的玄武崖,彼此患难与共,相处无间的情景。 戊名与韦尚的脸色更加难看,顿然便要发作。 而灵儿却冲着左右一瞥,旋即微微低头,似有羞怯,继而又昂起小脸,不甘示弱道:“公子的风流倜傥,也是不减当年呢!” 无咎愈发兴奋,乐道:“哈哈,你还记得当年的没落公子,我应该称呼你为玉公子……” “当然喽!” 灵儿歪着脑袋,便是眸子也含着笑意,抬脚走下台阶,继续出声道:“寒池残荷人伤悲,纵情千古买一醉……” 她话音未落,附和声起—— “睡卧云霄话影斜,梦里落日蝶双飞!” “嘻嘻……” “哈哈……” 两人的眼光一碰,皆会意一笑。如同多年的默契,在此刻交融。却又自然而然,彷如真的一对好兄弟。 “哎呀,当初邂逅,也是有缘,几番聚散,终得重逢……” “是哦,甲戌深秋,初次邂逅于神洲的有熊都城,辛卯春月,重逢于贺州的玄武崖,如今己酉,卢洲的卫凰山,又是深秋,三十五年过去了……” “兄弟,你我已结识了三十五个春秋?” “嗯……” “我说如何,铁打的交情也不外如此。而玄武崖的再次重逢,你为何不肯认我?” “说来话长,是否记得此前的约定……” “不醉不休啊……” “嘻嘻,随我来,为你接风洗尘——” “这石屋子便是兄弟的居所,倒也宽敞……” 灵儿邀请无咎进屋饮酒,要为他接风洗尘。 无咎是一点也不客气,抬脚奔着石屋走去,而没走两步,又伸手搂着灵儿的肩膀。在贺州的玄武崖,他便与丑女不分彼此,如今知晓了对方的来历与不堪回首的遭遇,更添几分亲近。何况彼此的知根知底,以及难得的默契,使得双方不仅像是好兄弟,更像是一对难得的知己。 戊名与韦尚,依旧是愣怔无语,沉默片刻之后,转身奔着院外走去。 到了院外,关闭了院门。 两人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相互换了个眼色,各自心绪莫名,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声。 “在翼翔山庄识破那小子的来历之后,我便有所担忧,果不其然啊,如今是赶也赶不走……” “灵儿性情孤傲,怎会与他这般亲热?” “唉,你有所不知,早在当年的神洲,灵儿便与他相识,之后又于贺州的星海宗,再次相遇。那小子虽然蒙在鼓里,而灵儿对他颇为关照……” “照此说来,两人也是有缘……” “有缘不假,而那小子如何配得上灵儿?我曾为他的长老,对他的秉性再也清楚不过。我不能看着他玷污了灵儿,否则有负所托……” “难得灵儿如此愉悦,何妨从长计议呢。况且他修为不弱,或有借助……” “哼!那小子的仇家太多了,我怕他纠缠灵儿,另有所图……” “灵儿冰雪聪慧,料也无妨!” 韦尚站起身来,手中多了一把锄头。 “师兄,天色尚早,何不外出走上一走?” “哼,灵儿陪他饮酒,我陪你田间锄草!” 戊名是郁闷难消,坐着无趣,索性跟着韦尚,奔着野外走去。他二人隐匿了修为,又是粗布衣衫,扛着锄头,俨如农夫的模样。便是如此的两个人,一直在忠诚履行着守护的职责。 正如所说,灵儿在陪着某人饮酒呢。 石屋的空地上,铺着草席。两人相对而坐,四周摆满了酒坛子。 “这是上昆古境的果酒,味道柔和,且品尝一二……” “你喜欢烧酒,我挑选了最为劲烈的买了十多坛……” “兄弟,还是你懂我……” “嘻嘻,彼此、彼此……” 无咎抱着酒坛子,便是一阵猛灌。 灵儿则是端着酒碗,一饮而尽,举止洒脱,且又不失豪爽。 “哎呀,酒如火烧,着实痛快……” “不愧为古法酿酒,回味无穷……” “兄弟,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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