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修仙家族的管事弟子,谁会留意呢,此时两者看着倒也一样,却无从分辨真假。 而无咎依然没有作罢,扬声又道:“至于吴管事为何躲在暗处,另有缘故……”他话语一顿,抬脚往前走了两步。 羌夷忙道:“站住!” 十余丈外的石头上,齐桓则紧逼不放—— “是何缘故,速速讲来!” 无咎缓缓站定,一边打量着虞山身旁的淼儿,一边清冷出声道:“便是这位淼儿,因吴管事与她接近,她便嫁祸于吴管事,说他企图非礼。吴管事生性胆小,又不近女色,只得忍气吞声,远远躲开。而本以为他擅长隐身术,又有族中弟子遮掩,便可远离是非,怎奈淼儿姑娘依然不依不饶啊!” 淼儿犹自盯着那个自称吴管事的老者,脸色变幻不停。 无咎哼了声,抬手一指—— “淼儿姑娘,我且问你。既然吴管事窥觑美色、胁迫于你,你又岂能轻易脱身,并寻至木黎城呢?而你此前声称,他已畏罪远逃。如今他便在此处,敢否与他对质?” “他……” 淼儿张口结舌,欲辩无言,急道:“他不是……” “哦,他当然不是你眼中的好色之徒!” “我……” 淼儿脸色潮红,胸口起伏。 而无咎既然反击,便不容对方争辩,他挥袖一甩,咄咄逼人道:“你一个女子,自恃美色,却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冤屈了吴管事也就罢了,却又污蔑本先生杀人。如此蓄意挑起家族纷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虞山忍耐不住,出声道:“淼儿她并非如此……” “淼儿或许并非如此,难道是你虞山在背后指使?”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 “我也没有杀害羌家弟子呢,你与你的淼儿,缘何嫁祸于我,当本先生与卫家好欺不成?” “这个……” “够了!” 无咎摆了摆手,昂起下巴,面罩寒意,冷冷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也不能与一个女子,一个小辈计较。不过,还请齐家主,羌兄,还我一个公道,还卫家一个公道!” 他话音刚落,沉默许久的卫令,突然高举双手,愤然出声—— “没错,一定要还我卫家公道,如若不然,我便找到几位前辈讨要说法。正当围剿贼人的关头,诸位害我卫家,挑起内斗,居心何在?” 毋良子与鲁仲尼、鲁仲子换个眼色,彼此之间倒也默契,转身往后退去,显然不再参与纷争。 羌家的弟子,也就是淼儿说谎了。她先是声称吴管事胁迫于她,接着指证公孙先生杀人灭口。倘若吴管事死无对证,倒也罢了。谁料吴管事出现之际,她竟然慌乱无措。由此不难猜测,羌家与齐家,与公孙有仇,故而联手设计。而公孙先生,也早有防备。于是双方尔虞我诈,倒也悬念迭起。却不该牵连他人啊,如此很没道理。 “羌夷……” 齐桓站在石头上,左右张望,已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而是气急败坏道:“你不是说……怎会这样……?” 羌夷看向淼儿,又看向虞山。 而淼儿与虞山,虽然神色各异,却同样的窘迫不安,也一时无言相对。 不用多想,连续的状况,已远远出乎设想,也使得各方措手不及。 羌夷摇了摇头,无奈道:“族中晚辈遭遇惊吓,言语失当,来日惩处不晚,齐家主……” 齐桓却连连摆手,道:“此事与我无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