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冬天的过去还早,但转眼正月下旬,农庄开始劳作起来。 一百亩的土地,很多在之前已经长了荒草。冬季枯死一片,但依旧有许多生命力顽强的杂草,还在拼命吸食土地的养分。 温婉吩咐下去的第一件事,就是除草。 怕众人冻着,温婉跟着记忆中手套的规格,把手套画下来,送去镇上裁缝铺定制了一双。 反复调整修改,最后做成刚刚好的样子,拿到农场里,请那些年老的婆子来看。 和婆子们聊了一番,温婉准备好粗线,请会做的婆子留下来做手套,确保农场里人手一双。 三天做完后,温婉让平江分发下去。 即使这个寒冷的天气,一双手套也不能完全隔离那种寒冷,但至少,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庄主的温情和暖意。 要是以前,老庄主让你做事就做了,谁还管你死活! 更何况,这手套做出来是发给农户的,但粗线是温婉提供不说,做事的婆子,每人还有十文钱的工钱! 几天就十文钱,那些婆子和家里人看着钱,带着手套,别提心里有多熨帖! 而那之后,农户们才在地上工作一天,温婉就发现很多锄具都老了锈了,里面购置一批新的锄头铁锹给众人送去。 平江戴着手套,跟一群青壮年男人在地里除草。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感叹着,很是激动。 平江抬头看去,就见他一副激动的要哭的模样。 那人见平江看他,很是不好意思,抹了把眼睛边上的水雾。 平江有印象,他听人说过,他叫孙小壮。当初主人询问众人的意见,说他们要走的可以走,不会阻拦。 这个叫孙小壮的男人被一家人推了出来。 对他的家人来说,这农庄就是个苟延残喘的火坑,为了自己的孩子好,能走一个是一个。 但孙小壮极有孝心,不想抛下自己的父母,强行回到队伍里,留了下来。 而之前给农户织手套的婆子里,有一个就是她的母亲庞氏。 “小壮哥,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要结冰渣了!”平江笑道。 “呸!老子没冷到这个程度!” 手套是粗线,可以增加拔草时的摩擦力。 但是为了不磨坏皮肤,里面加了一层棉布,又保暖又温柔。 基本锄好地后,众人又开始翻土。 翻土比除草更费事,不光是把土翻出来,还要把那些个碎石和去年作物的根茎拔出来,板结不能用的土地,也需要人来活动。 相比于那些壮汉的忙碌,温婉则要清闲多了。 她每天会例行在农场四处逛一圈,一方面表示重视,一方面锻炼身体。 小玉儿带着小黑白,跟着温婉四处溜达。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小胳膊小腿竟然可以骑到马背上。 这整个大祁,怕是没有孩子能够四五岁就独立骑马的,也亏得小玉儿遇到这么匹小个子马。 马也俊,人也俏,一人一马合二为一,整一个幼年骑士。 “庄主,小少爷!” “平江哥哥!” 小玉儿下了马,跑过去和平江玩,温婉则逛到一个农舍里。 赵怀正在指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