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玛丽朝娜塔西抬起了下巴。 “放下。” 柳余绷紧脸。 娜塔西下意识放下了藤箱, “你敢?!” “玛丽公主,这不是索伦王宫,我们谁也不是您的仆人,您如果执意要欺负娜塔西,我不介意将这事告到校监那,让她来评评理。” 柳余转过头,温柔不失严厉地看着娜塔西,“抬头,挺胸,我弗格斯家出来的,可没有软骨头!” “可、可……” 她是公主啊,而且接下来还要和她共处一室。 “没有可是。”柳余状似不经意地拿起她的舍牌看了眼,“娜塔西·伦纳德,和玛丽……卡洛?” “不行,你不能和她住,”她抬头问舍监,“我能和我妹妹换个房间吗?” 舍监只管不让男孩子们偷溜进来,并不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挥挥手: “随便!” 于是,柳余这次不但在众人面前设了个爱护妹妹的好形象,还成功地将自己塞进了玛丽公主的房间,与她共享一间房—— 按照原书,娜塔西在刚进光明学院时,确实跟玛丽公主住了一段时间。 等柳余哼哧哼哧地提着三个藤箱到自己房间时,发现玛丽已经站在了房子中央,正以扇面抵着鼻子,一脸嫌弃: “噢,这该死的鬼地方!又小又破,还不及皇宫的卫生间大!” 柳余也顺着她目光看过去。 不像玛丽公主抱怨的那样,房间布置得很干净清新,米色墙壁,湖绿窗帘,靠东墙摆了个上下床,下铺放了个小手袋,上铺空着。 什么都是一式两份的。 书桌、座椅、衣橱—— 只是两个衣橱都被打开,挂了衣裳进去。 两个平民女孩,一个正弯腰铺床,一个正将藤箱里的衣裳一件件挂到衣橱里。 “弗格斯小姐。” 玛丽公主纡尊降贵地向她伸出黑手套,让她亲吻她的手背。 柳余面无表情地绕了过去。 她抢着和她住,是为了将那春0药拿到手,可没打算给公主做仆人。 她直接走到一个衣橱前,伸手将里面挂好的衣裳全部丢了出去。 “噢,天哪!你都干了些什么?!” 平民女孩们跪在地上,看着被丢得到处都是的裙子,不知所措。 “床铺我睡上面,没问题;书桌、衣橱……所有的一切,你一分我一分,听明白了?” 玛丽被她桀骜的态度激怒了,她用扇柄指着她: “贝莉娅·弗格斯,卑贱的男爵小姐,靠着一个平民富商发夹的贵族耻辱,你居然妄想与高贵的卡洛王室平起平坐?!” 柳余看着她,就像看个中二病智障—— 难怪那么快就领了盒饭。 对付这类人,见效最快的方法就是:关门,放狗。 她将手中的鸟笼打开,指着玛丽公主: “斑斑!去!晚上加餐。” 斑斑兴奋地一拍翅膀: “斑!” 灰斑雀像利箭一样冲过去,平民女孩们趁机跑了出去。 玛丽花容失色地尖叫着,她提着裙子在房内跑来跑去,边跑边叫贝莉娅将鸟收起来: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可她再怎么躲,也躲不过快如闪电的灰斑雀。 不一会儿,已经被啄得像个疯子,跟落败的公鸡一样蜷缩在墙角,抽抽搭搭地道: “我、我要告诉我哥哥!” “卡洛王子?请便。” “还有!我要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莱斯利先生!他一定不会再喜欢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你喜欢他?” 柳余笑眯眯地蹲了下来。 玛丽缩了缩,又挺起胸膛:“是,是又怎样?!莱斯利先生风度翩翩,谁都喜欢!” “哦,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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