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隔离。 她很快就找到了有行迹残留的地方,就在岛屿的中央。 那里终于有点监狱的模样了。 一排小木屋,铁窗,门是用木条封起来的,只有一个可供食物进出的地方。 柳余直接落到了最东那间—— 她现在,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一进房间,光线立刻就暗下来,仿佛一下子从白天进入了黑夜。 整个都黑黢黢的,只有头顶的一抹光: 这让柳余想起以前听过的一首歌,“铁窗岁月”,很贴切。 她的视力不受黑暗影响,能清晰地看到这间屋子的逼仄程度。 从东走到西,最多三米,墙角的蜘蛛在不懈地织网,一个灰扑扑的瓷盆翻在地上。 地上一张稻草铺——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稍微能让人感到安慰的,是这地方的气味不难闻,只有空久了以后的一点尘土气。 墙壁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讯息留给她。 柳余的目光落到稻草铺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心神不宁。 这不宁,像是上次弗格斯夫人突然被绑在火刑柱上,焦躁的,莫名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柳余按捺住烦躁,走了过去。 一挥手,稻草铺被掀了开来。 稻草被一股力量推着,整整齐齐地堆到了墙角。 柳余的眼睛蓦然睁大,她看到了稻草铺下,密密麻麻的血字:中文字。 “我是唐英。 我见到了这个世界权利的顶端,他们就像是冷酷的机器人一样,将我困在这里。 我对着窗户唱,‘铁窗岁月’。 这个世界,就像荒诞而华丽的话剧舞台,所有人都围着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存在起舞。 我格格不入。 我常常感觉痛苦。 上帝为什么送我来这儿? 不,当然,我不信基督,不信耶稣……老实说,我谁都不信。 后来,我想明白了,上帝是让我来解放这些被束缚的臣民。 他们是那么的淳朴,善良,可又那么的偏执,狭隘。 他们能对一个陌生人释放善意,却也能对另外一个人,如冷酷的刽子手。 我热爱他们的善良,我痛恨他们的狭隘。 我告诉他们,人应该为自己。 可他们都视我为异端。 我是个软蛋,我逃跑了。 后来,我发现,只有力量,才能让我实现我的愿望…… 我愿望这世界,人人信仰自己,人人以法度为准,人人热爱生活,公平,正义…… 我渴望这样的世界。 我得到了一部分力量,我变得强大。 ……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一个秘密! 每个世界,每五百年,都会发生一次圣战,从不例外。 圣战过后,世界重新洗牌,信仰得到巩固…… 就像是一场清洗,像灭霸那样…… 你看得懂我的字,一定懂我的意思。 真可怕…… 是我想象的那样吗? …… 他出现了。 他是那样的强大,那样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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