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那淡定从容的神情,让李少言有些黯然失色。 李少言硬是忍住了那股子怒意,冷笑一声:“那就走着瞧!” 他说完拂袖而去,刘二成冷淡地转过目光,也赶紧回家去了。 刘家小院子离学府不远,刘二成出门之后沿着小巷子走了一会,拐到大街上一直走到那棵老槐树下,便到了。 他才推开家门,就闻到一股子药味,神经立即紧绷。 夏氏听到推门声,扭头一看,刘二成立即问:“娘,怎么一股子药味?谁要吃药?” “二成,你别急,莺莺今日恐怕受了些惊吓,大夫就嘱咐吃些安胎药,但没有什么大碍,你千万别急……” 刘二成没听完,大踏步就进了他俩的卧房,一眼就瞧见胡莺莺正躺在床上呢。 “莺莺?”他声音焦灼,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里。 胡莺莺抬头,瞧见刘二成便又红了眼圈,但又忍住,怕他担心。 其实,今日摔那一跤她着实怕极了,这个孩子来的也不容易,事后想想也是委屈万分,加上腿上也蹭破了一大块皮,现下还疼的厉害,在夏氏面前说自己没事,到了刘二成跟前,只想哭! 见莺莺眼圈微红,泪意盈盈,偏生又努力忍着委屈的样子,刘二成真是心痛极了。 他把她搂到怀里:“你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莺莺便尽量客官地把事情说了:“……苗氏落胎了,但她事先并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假如苗氏是故意坑害自己,那这也算是一种报应了。 刘二成眸色深沉:“此事定然与李家解不开关系。” 他一向知道李少言这个人并非善类,却没有想到他们会把魔爪伸向内宅,让苗氏来对付莺莺,也怪他把人想的太好,没有设想到这一步! 胡莺莺靠着刘二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香,闭了闭眼:“还好,我没有什么大碍,孩子也好好的,相公,你别担心了。” 刘二成心中起起伏伏,但面上不显,拍拍她:“我知道,你好生养着,其他地方可有不适?” 原本胡莺莺不想刘二成担心,打算腿上的伤不告诉他,可刘二成仔细的很,一一检查,手指触到她腿上胡莺莺没忍住缩了下,他把她的裤子掀上去一看,一大片青紫,膝盖上鲜红一片,明显是破了皮! 胡莺莺爱美,虽说什么时候也不会在外头把腿露出来,可是她也很注意保养,一双腿纤细笔直犹如玉筷,如今竟然伤成了这样! 他眉头立即皱紧,咬着牙说道:“我来给你上药。” 他那神情吓到胡莺莺了,刘二成一向是个温润和煦的人,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十分生气的神色? 好半天,他轻柔地给胡莺莺涂药膏,胡莺莺却在一直打量他,声音低低的,跟小猫咪似的。 “相公,我不疼的,你别难受好吗?” 刘二成的手一顿,心中更是无限愧疚。 答应了会照顾好她,此时却成了这样,他没有颜面说什么。 胡莺莺叹息:“相公,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生气了。” 刘二成看看她:“你娘若是知道了,该多心疼。” 胡莺莺想起来张氏,也沉默了下,是啊,张氏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很心疼的。 好在刘二成也没再说什么,晚上照顾好胡莺莺,还去读了会子书,这才让夏氏与胡莺莺放心。 而那边刘二成实则没有看书,他举着书,时不时还翻动一页,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第二日一早,刘二成就出门了,先是去找了一位朋友,匆匆谈了些事情,便去了学府上课。 夏氏怕胡莺莺再出什么意外,便歇业两日,专心在家照看胡莺莺。 林氏又来了,她原是来送包子的,昨儿自己包的素包子好吃得很,又听到相公何柏谦说刘成对他帮助颇多,还得了老师夸赞,林氏打心里感激,便想着送些什么东西来感谢。 一则何家不算多么富裕,二则她知道,刘成帮助何柏谦不为酬劳,便打算送些好吃的素包子,这样显得更是真诚。 可一路上林氏倒是听说了好些子乱七八糟的话,到了刘家便忍不住对着胡莺莺全部吐出来了。 “莺莺,你不知道,外头都在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