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想了想,不如这一回就随着你一道去京城。” 这事儿刘二成是很意外的,他沉声说道:“娘,此事不是开玩笑的,我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做官,若是此次上京没能获得一官半职,又何必累的你们为我奔波?” 夏氏郑重说道:“话怎么能这般说?咱们都从乡下来县城了,还能怕京城么?就算是你当不了官,咱们想法子在京城做个买卖,一家子也饿不死!退一万步来说,若是你考不上,咱们都搬到京城了你还更方便呢!” 这话似乎很有理,胡莺莺也道:“咱们一家人在一起齐心协力没什么好怕,何况相公你原本就资质不凡,若是上天不瞎,必定是要留京啊!” 刘二成哑口无言,想了想只得同意了一家子都跟着进京。 夏氏立即便风风火火地准备了,如今十一月,到京城大约也要一个多月,路上势必会越来越冷,牛车上就要垫上厚厚的垫子。 若是只有她老两口与二成,粗糙一点也无所谓了,但带着莺莺与糕糕,半路上定要住两日客栈歇息一番才是。 路途遥远,若非担心二成,夏氏也舍不得莺莺与糕糕受苦。 可现在不得不承认的是,二成就是家里的希望。 夏氏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又与胡莺莺商量:“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你娘,这院子就给你娘,当你的孝心了。” 这可是个大礼,胡莺莺有些意外,想了想也同意了,她这一走的确亏欠张氏。 没两日张氏来了,夏氏把心里的打算一说,张氏也呆住了:“啥时候走?” “明儿就动身了,这是房契,你收好了。” 张氏擦擦泪:“我不要!房子我住着可以,可就当借住的!莺莺,娘等着你们回来!” 想到日后大约再也见不到了,胡莺莺也有些心酸,抱着张氏忍不住落泪了。 张海与何柏谦见刘家一家子都要跟着,也是非常意外,听到夏氏说要去京城闯荡一番,又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牛车不够大,张海与何柏谦以及林氏也就坐不下了,几个人商议了下跟随另外要上京的一伙商队,付人家一点银子便是了。 刘家的牛车恰好就跟在商队后头,也省得迷路了。 车子才出县城一日多,大家也都不觉得累,反倒是觉得新鲜有趣,看车外黄叶林大片大片,都心生愉悦。 只有胡莺莺猛的一怔,这就是她梦里的黄叶林呀! 她梦到二成乘坐的牛车过了黄叶林之后就遇到了一伙贼人,被打劫之后还受伤惨重,手指都断了! 胡莺莺紧紧抱着糕糕,正要说话,车忽然停了。 二成回头笑道:“前面有一处卖茶水的铺子,咱们也下去喝碗热茶!” 荒山野林里有一家卖热茶的铺子不容易,夏氏赶紧翻出来事先磨好的熟米粉,想着一人冲一碗米糊喝喝也比嚼干粮舒服很多。 胡莺莺也抱着糕糕下车了,刘二成扶着她,把糕糕接过来,轻声问:“累了?咱们去坐着歇歇。” 刘德忠把车停好,一家子过去找了个位置,张海军何柏谦与林氏也赶紧凑过来说话。 因为他俩是举人,商队待他们也十分客气。 胡莺莺低声与夏氏说了些什么,夏氏一惊,连连点头。 茶水铺子不大,加上商队的几个人,差不多就要坐满了各种忽然前面车马声响起了,接着那马车停下来,跳下来一位小丫鬟打起帘子恭敬地说道:“老爷,少爷,少夫人,请下车歇息。” 苗氏扶着肚子,瞥了李少言一眼,李少言无法,只得扶着她下车。 李老爷下车一瞧见刘二成张海与何柏谦就眼睛一亮:“啊呀!三位举人老爷!可真是有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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