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带的本事! 天越来越冷,夏春儿的字依旧毫无进展,每日里除了去学习认字便是去跟夏氏说话。 夏氏坐在火盆旁边给糕糕和豆豆做袄子,胡莺莺在看账本,糕糕举着个拨浪鼓玩的开心,奶娘则是抱着豆豆咿咿呀呀地逗他玩。 夏春儿心不在焉,胡莺莺递给她一只橘子“昨儿让人去街上买的,你吃吃看酸不酸。今年宫里没赏下来橘子,去年那贡桔的味道我还记得,入口即化,甜得厉害。” 金黄色的橘子被火一烤也不算凉,夏春儿剥开吃了一口,没多大会一只橘子吃光了。 胡莺莺也拨开吃了一瓣,立即吐了出来“春儿,你不觉得酸吗?” 夏春儿有些茫然“啊?” 夏氏也尝了一口,当真是酸,便笑道“我记得春儿小时候不能吃酸,如今这么爱吃酸?” 这么一想,夏春儿心里古怪起来,接着嘴里一酸一扭头呕了起来。 都是女人,生养过的更是心里一惊。 夏氏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夏春儿心里却越来越凉,她想拒绝大夫,却找不到合适的话。 这般一耽误大夫便来了,只是那么一会,大夫便迟疑道“这位是有喜了。” 夏氏差点栽倒“你!你胡说啥?!” 大夫肯定地说“并未胡说,的确是有喜了。” 屋子里丫鬟奶娘都有鞋震惊,还以为这孩子是刘二成的。 可夏氏知道绝对不可能!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夏氏气得要死! 夏春儿眼泪掉下来,咬着唇不说话。 胡莺莺仔细一想,夏春儿这阵子也不怎么接触男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那个先生了。 春儿实在是哎!不自爱的女生最容易被辜负! 夏氏越想越气,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对着夏春儿的胳膊拧了一把“你说话呀!” 夏春儿扑通一声跪下,眼泪汪汪哭道“是先生的,他说会娶我的,一定会娶的!” 那先生是举人,自打来刘家开始教夏春儿认字,便温言细语关怀备至,勾得夏春儿很快沦陷。 先生说他只是怀才不遇,若是能得了机会定然比刘二成混的还要好。 他夸赞夏春儿秀色可餐,乖巧可人,搂她在怀里的时候还说她是他最心爱的姑娘 夏春儿痛苦地闭上眼“他一定会娶我的” 这种事,真的是丑事,若是传出去真是影响刘家声誉。 夏氏气的不行,让人去把那先生叫来,人家却颇有些不在意。 “在下并非强迫表小姐,是表小姐主动投怀送抱,若是娶了也行,在下家中早有发妻,表小姐只能为妾室。” 夏春儿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发妻?妾室?你还是个人吗?” 夏氏想到就后悔,心痛,再想想当初夏春儿守孝的鬼话直觉的后怕! 这死丫头说不准还打了什么主意,自己竟然糊涂了! 她越想越不敢留夏春儿在刘家。 “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说如今怎么办!我只是你的姑姑而已,也教不了你了!” 怎么办?孩子都有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嫁了! 夏春儿心如死灰,那举人家里一贫如洗,比先前顾大人的侄儿还要可怜,好歹人家家里没有发妻! 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当它不存在,夏春儿没有想到自己兜兜转转还是要做妾。 她哭了好几天,眼睛都肿了,胡莺莺还去安慰她。 “你出门时我会给你一笔银子,回头你自己做个什么生意之类的总归也能养活自己与孩子。” 这算是她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说起来夏春儿到了如今地步也是自己的选择,怪不了旁人。 夏春儿哭的更惨“嫂子,我这辈子都完了!” 胡莺莺也没再劝,毕竟当初夏春儿可是自愿跟人家发生那种事情的。 她走了之后夏春儿独自在屋子里回想起来,却越来越觉得后怕。 按理说她作为一个年轻姑娘,又是朝廷命官的表妹,那举人如何敢勾搭欺负自己的? 除非是他不怕表哥! 可是见那举人在面对表哥时的模样也不像是不怕,夏春儿就更怀疑了。 她最终冲动地去了刘二成的书房。 书房里只有刘二成一个人,桌上放着一盏百合雪梨羹,是胡莺莺刚送来的,冒着袅袅的热气,甜香一片。 夏春儿红着眼“表哥,你是故意的?” 刘二成抬眼望去,平静地说“你在说什么?” 夏春儿眼泪掉下来“你讨厌我接近你,所以故意安排那样一个人接近我,害得我现在进退两难!我这辈子都毁了!全部毁了!表哥你好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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