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之跟着姐姐消了消食。 期间她用手机查看了一下邮箱,除了一个广告邮件外,暂时没有新邮件进来。 乔依之告诉自己不要急,她那封邮件才刚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还是纯英文的,看完都得花费好一会儿。 陈教授肯定不会这么早回复。 如果等了两天,陈礼教授还不回复的话,她就再发一遍试试。 与此同时,常家。 常文坚已经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踱步了好几百圈。 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叫住他:“别走了,我眼睛都要看晕了。” 常文坚哪还有之前举手投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风度,他赤红着眼睛,说:“妈,常文曜在一中揽权是什么意思?他的大部分产业不都在国外吗?他不是才回来几天?”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被收回的不仅仅是一中的权利。 面对二儿子的三联问,老太太很淡定:“一中本来就是他给钱才越办越好的,权利什么的在他那儿也一切都正常。再说,你不是也在一中放权了吗?还在乎这些?” 她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怎么把一中放在心上。 “再说了,一中现在对你来说只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常文曜既然要,那你就给他。” 反正,争是绝对争不过的。 人啊,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 就在这个时候,常文坚的电话响起,他的直系下属语气惊慌,“行长、不、不好了……” “什么事情这么惊慌?我这里还忙着,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下属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常总从咱们银行撤资了。” 常文坚第一时间没太反应得过来,直到下属又重复了一遍,才意识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下属那边声音有些嘈杂:“您要不快点来吧?律师和财务都来了,他们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您看能不能回旋一下?” 常文坚这下彻底顾不上一中的事情,赶紧下楼,“我就这来,你一定要拦住他们。” “我尽量,您快点来。” 老太太一看常文坚突然煞白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太对劲,她追着常文坚下了楼。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先告诉妈一声。” 常文坚原本都要出门了,转念一想,母亲跟常文曜关系还好一点。 上次还说动让常文曜这个大伯出钱给常如冰送一座海洋馆。 这次不过是二十亿,他觉得母亲应该也可以劝得动常文曜。 常文坚回过去把母亲搀扶着:“常文曜要从银行撤资,现在已经安排了律师和财务去转账。” 他强装镇定,其实搀扶着老太太的手在颤抖。 “妈,这回常文曜回来,我可完全没敢在他面前丢人现眼,他又为什么处处都要针对我?” 老太太也愣了一下,在她印象里,常文曜虽然狠,但却恩怨分明。 之前想要杀死那个小姑娘的人是他们的父亲,也就是已经过世了的老老太爷。 后来常文曜发迹了,虽然跟他们这一房的人不亲近,但也没有完全六亲不认。 老太太嘴里念叨着:“常文曜没道理这么做啊。儿啊,你是不是哪儿得罪了他?” 常文坚把自己这几天的行程说了一遍,“妈,我除了礼拜四去机场接他,之后跟他就没有独处的时候。自从知道他手眼通天后,我哪还敢跟他做对?我简直恨不得把他供起来!我还让如冰去讨好他呢。” 坐在去银行的车里,老太太拍着常文坚的手,说:“你仔细想,得没得罪过常文曜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 “对,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就跟个小狼崽子一样,谁敢动他身边那个小姑娘,他就算人小打不过,也能咬的人脱层皮。” 老太太完全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会跟当年那个小姑娘有关系。 她只是简单的陈述着这个事实:“常文曜的为人我了解,你就算当着他的面骂他,他都不一定会搭理你。但你不能骂他在乎的人。” 可是老太太又觉得自己这话自相矛盾了,因为,常文曜在乎的人已经死了啊。 ——从海拔几千米高的山上失足坠落。 就算是神仙,都活不下来。 那可是在零几年,国内的山峰大部分都没经过开发。 更何况小姑娘坠落的那几天下了大雨,山路陡峭、又滑,救援队都不敢趁着夜色上去。 常文曜雇着救援队,围着那座山搜救了三个月,都没有任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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