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源对此不解:“这样根本不赚钱啊风哥。” 不知不觉,他也开始叫这位比自己小五岁的合作伙伴‘哥’。 “占领市场份额才是最重要的。”李闻风就算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些天来他疯狂补各种营销手段,他学的路子野,怎么实际怎么来,完全不走正统那一套。 等到他们公司的标志深入人心的时候,再独立推广更加新型的产品,那就很顺利了。 第二天夏天,刚过五月份,乔依之整个人的态度就以肉眼可见的态度烦躁起来。 甚至晚上回寝室休息也不跟室友们夜谭。 搞得大家以为她跟风哥生气,酝酿了一肚子话准备安慰她。 乔依之情绪不稳,对室友们抱歉的笑笑:“我跟风哥没事,只是我最近心情不好,可能考试月焦虑吧,谢谢你们关心。” 室友们:“……”考试月焦虑? 快醒醒,您可是年级第一,这都焦虑,那她们这些学渣该怎么办! 再说,考试时间大部分都在六月底到七月中旬,现在才五月初,还没到考试月呢! 不过,有了乔依之的解释,大家也就不那么关注她了。 话又说回来,乔依之同学也因祸得福,因为她精神紧绷,只能寻找事儿做来发泄自己的不安和忐忑。 ……所以她很努力的学习、做实验、写算法、发论文。 这个月她独立完成了两篇论文的实验和成果分析,把陈教授看得一愣一愣,好几次都让她别累着自己,注意休息。 李闻风倒是一如既往的给她‘辅助’,偶尔处理一些她觉得很杂的数据。 剩下的时间他就得全部奉献给公司,毕竟一个刚起步的公司真的需要投放很多精力在其中。 沙源已经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八个来忙活,李闻风自然不能当甩手掌柜。 乔依之之所以精神紧绷,主要是她记得上辈子姐姐车祸和爸爸去世的时间。 五月二十八号和六月二号。 她约了姐姐五月二十八在家里打游戏,用的就是风哥公司新推出来的vr游戏机。 乔依兰对此不明觉厉,但亲妹妹好不容易给自己提一个要求,她自然得宠着妹妹。 除此之外,乔依之还催着爸爸去做检查,做检查时自己还跟在旁边看各项数据,确认没异常后才不那么焦躁。 但乔依之依然担心,不等那个时间节点过去,她觉得自己是放心不下来的。 很快就到了五月二十八,乔依之跟姐姐打了一天游戏,得到了楚诵经纪人无数眼神绝杀,但她就是选择当一个明晃晃的电灯泡,陪着姐姐。 乔依兰宠妹妹已经成为本能,完全没注意到楚老大的眼神。 就在乔依之以为五月二十八可以安稳过去的时候,当天晚上,她收到了爸爸的紧急电话—— “母亲病危。” 乔依之赶紧坐车去疗养院。 因为远墨学长早在今年三月就研发出了相关阻断治疗的仪器,大夫们会诊了一个月,开始给苏呦治疗。 乔依之以为妈妈这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没想到她的精神突然就不受控的爆发开来。 她到疗养院重症监护室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不少人,还有一位瘦瘦的老头,乔依之记得父亲叫他‘李老’,就是第一天她来,安排人在门口接他们的那位老人。 乔依之给老人点点头,换上无菌服后进入了手术室。 他看到亲爹脸色铁青的靠墙站着,手指不住的颤抖。 乔依之赶紧去看病床上的母亲,她眼睛瞪大,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一派悲哀。 大夫说:“你过来叫叫她,叫她妈妈。” 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因为在给苏呦治疗这么久以来,乔依之从来都没说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那个差点被亲妈杀死,但是又完全活下来的孩子。 乔依之上前握住妈妈的手,她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再怎么说她都跟母亲相处了大半年,妈妈对她温柔又细心,为了给她回信专门去练字…… “妈……” “妈妈,我是乔依之,乔爸爸说这是你给我取的名字,你记得吗?” “你总是叫我乔乔,但乔爸爸说你小时候叫我之之的……”虽然,乔爸爸说的是‘你妈妈叫之之的时候,那眼神总感觉在怀念着谁’。 可苏呦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精神上的极度恐惧或者压抑,是可以致人死亡的,虽然这样的病例很少,但也是存在的。 乔依之上辈子自己就是大夫,自然知道人死时瞳孔会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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