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分寸。” 约翰尼应了一声,挂断通讯,算计着时间,看着没有动静的房门越来越焦急。 怎么还不到?如果丽塔再把人晚送来,他就没有报复的时间了。 约翰尼想到可以报复折磨祁琅,连头皮都兴奋地炸起来。 他平生从未受过那天演唱会那样的屈辱,想到那些嘲笑的目光,身体抽搐的痛苦和那个贱人高傲嘲弄的眼神,他就恨得要吐血。 躺在医院里的那些日子,他恨得夜不能寐,就翻来覆去想折磨那个贱人的方法。 他要撕烂她的衣服,划破她的脸,折断她的骨头,让她发出惊悚恐惧的尖叫,跪倒在他面前嚎哭着承认自己的罪孽,祈求他的原谅。 约翰尼心急如焚,就在他忍不住要出去亲自找人的时候,房门嘭地一声响,被生生撞开。 房间里所有人下意识举起枪警惕盯着门外,就看见两个女人摇摇晃晃走进来。 不,不是两个女人走进来,是一个女人背着另一个女人走进来。 约翰尼定睛一看,果然是丽塔和祁琅,顿时大喜。 他放下枪大步走过去,责怪地质问着:“你怎么来的这么慢,你晚了多久你知——” 约翰尼的质问声中骤然顿住,因为他走近了才发现,丽塔早不复之前出去时的容光焕发柔婉多情。 她一身华美的长裙不知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的破破烂烂,脚踩着的高跟鞋断了跟生生变成平底鞋,脚背高高肿起活像新鲜出炉的大馒头,撕裂的布帛披肩下是血淋淋插满了碎玻璃茬子的胳膊,小臂被折成了奇怪的形状耷拉下来,一头柔顺的长发像是在地上翻滚后又被狗啃过,乱糟糟的东缺一块西残一块,上面甚至还掺杂着树枝茬子。 “…”约翰尼呆呆看着她,走向她的步伐下意识慢了下来。 丽塔像面容呆滞,两眼无神,游魂似的慢慢往前,每走一步,那双角度清奇松松垂着的手臂就摇晃一下,睡成死狗的祁琅背后灵一般死死贴着她,搭在她后背的小脸上嘴巴吧唧了两下,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继续打起小呼噜。 约翰尼清晰看见,祁琅翻身的那一下,丽塔仿佛被重锤从背后狠狠一抡,整个人都是一颤,眼神当场就开始发直。 “…”约翰尼微妙地察觉到哪里不对,他不知不觉停止了继续往前,甚至开始不自觉地慢慢后退,迟疑着:“丽塔公主,您…还好吗?” 他这一声,仿佛开启了某种机关,丽塔一卡一卡转头看向他,直勾勾盯着他半响,只盯到他头皮都忍不住发麻的时候,丽塔眼神才渐渐亮了起来,像是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机。 她张开嘴刚要说话,突然昏睡中的祁琅怪叫一声,像是梦游一样大喊大叫着胡乱挥舞着手臂,稳准狠重重砸在丽塔后脑上,丽塔全身一僵,张开的上下牙直直撞在一起正巧咬到舌头,当场就开始飙血。 “…”丽塔身形摇晃,再也承受不住这惨绝人寰的苦痛,两眼一翻脸朝下“嘭”的一声干脆利落倒在地上。 约翰尼呆滞地看着同时从丽塔鼻子嘴里喷出来的血,好久没有说出话,周围还嬉笑怒骂的小弟们不知何时也安静下来,看着爬在丽塔身上美滋滋打着呼噜的祁琅,安静如鸡。 全场一时死寂。 好半响,约翰尼咽了咽唾沫,指挥着旁边小弟:“…你们去,把她扶起来,扔到床上。” “…”小弟哭丧脸:“大哥,您就在地上办事儿不行吗?” 约翰尼恼羞成怒,一个台灯就砸过去:“废什么话!干活!去把手铐拿来,给她手脚绑起来,不,手脚也给打断,不能让她再动弹。” 小弟们迫于强权,只能组团不情不愿小心翼翼走过去。 他们的准备其实颇为充分,其中一个人按着祁琅的手臂,一个人压住祁琅的腿,另一个人拿着匕首打算割断她的手筋脚筋。 如果一切发展正常的话,下一幕大概就是“柔弱少女被割断手脚深陷狼穴绝望受辱最后残忍被害”的暗黑反社会剧情,但是…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