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德何能啊,能享受被霸总强取豪夺的女主角待遇! “万万没想到啊。” 祁琅颇为感慨,真心实意:“宗先生,您口味可挺重的。” 宗政微笑看着她,那神情就像长者在看着一个坏脾气的小姑娘在扔娃娃,温温和和的,不动声色的,却是以掌控者的身份,居高临下的、毋庸置疑地纵容着她所有最后的倔强。 他就像一个黑洞,一点点吞噬着周围的空间,扩张着自己可怕的强势与占有欲。 四目相对,两双星海般漆黑的眸子都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但是突然的,其中一双眼睛里的笑意淡了下来。 宗政顿了顿,微微侧目,看着自己握着手杖的右臂,不知何时又渐渐抬了起来。 妥帖低调的西装礼服下,他的手肘慢慢抬高、屈起,臂上肌肉群与骨骼摩擦、颤动,那手杖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最后直直顶着他自己太阳穴的方向。 “宗先生,你恐怕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d级了。” 祁琅一手撩了撩头发,笑容甜美:“感谢您的压迫与督促,我现在已经快达到b级了,所以现在我的能力对您的影响就不小了。” 宗政看着近在咫尺的权杖,挑了挑眉,眼神不置可否。 但是这还没完。 “宗先生,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渐渐发热?” 祁琅笑眯眯的声音传过来,宗政低下头,看着她仍然紧紧握着他手背的手,脸颊的肌肉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才抬起头,凝视着她的双眼。 “是不是感觉血液流动速度更快,脉搏更猛烈,体表温度更高,呼吸渐渐急促,有些喘不过来气?” 祁琅笑嘻嘻地继续说:“这才只是个开始呢,马上你体内的血液就会像岩浆一样流动,它们会蒸腾你的内脏,融化你的骨骼,最后刺破你崩裂的皮肤,你会渐渐觉得呼吸困难,灼痛和窒息会让你死得痛苦又难看。” 宗政缓缓咬了咬腮肉,喉结轻轻滚动,他尝到喉咙里渐渐溢散出的血腥味。 他知道她没有恐吓,她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怎么会呢?” 宗政没有恐慌、没有质问,他只是蹙了蹙眉,清风霁月般疏疏朗朗的气质,真心实意的不解,却让人很难置之不理地无视。 他看着自己的手:“我来之前,手上已经涂了隔绝涂料,你是怎么对我的身体施加影响的。” 他早隐约猜到她源能的异常,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所以即使在她握住他手的时候,他也不以为然——隔绝涂料直接杜绝了源能粒子交换的可能,她的源能力无论多么特殊,也用不到他身上。 祁琅却说:“谁跟你说我是刚才下的手了。” 宗政愣了一下,旋即笑了:“那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就前几次见面的哪一次…或者哪几次吧,具体的我忘了。” 祁琅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总是忍不住往周围边边角角的东西或者人身上放点小玩意儿,老毛病了。” 到头来,竟然还是他棋差一招。 宗政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弯了弯眼睛,好脾气地问:“那你为什么现在才用?” “因为之前我实力弱啊,用起来效果不好,还不如埋着呢。” 说到这儿,祁琅叹了口气:“宗先生,您要是不搞这乱七八糟的,我也不至于图穷匕见,咱们愉快地当合作伙伴一块挣钱多好,您看现在闹成这样,咱们将来碰见多尴尬啊。” “我倒觉得挺好的。” 宗政却笑了:“现在发现,总比将来哪天无知无觉就被你弄死的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