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肥羊那是没法比的,他生生忍下那一把心酸的泪水,拖着抓狂的阿诺德走了。 林绝慢慢走近,看着笑吟吟迎上来的姑娘,眼神很是复杂。 “蒂安阁下。” 他轻轻说:“我突破到双s级别了。” 祁琅一顿,笑嘻嘻说:“这么好的嘛,恭喜你哦,那是不是要请你的好朋友吃顿大餐啥的,可以折算成现…” “今早由帝国总司令阁下提名、皇帝陛下亲自任命,最高统帅部下令任命我为西南军区a集团军麾下第三方面军军长,授中将军衔,两日后举行授勋仪式,一个星期后我将重返西南军区赴任。” 林绝像是没听见她的嬉皮笑脸,自顾自地说,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他顿了顿,轻而缓地说:“我曾经以为,我再也不会有能离开帝都星的一天了。” 哪怕是在今天之前,他也一直这样觉得,无论是他仕途、还是他的生命,都将在这里止步。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拿到任命书时的震惊。” 林绝的语气越来越晦涩,他的鼻音很重,像是刚刚大病初愈,又像是艰难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去请见总司令阁下,阁下见了我,他告诉我,就在昨天,他收到贝芙娜公主转交的一个盒子,盒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两颗高等基因药,和一张写着我名字的字条。” 他慢慢抬起头,那双总是鹰隼般锐利的、强硬而坚定的眼睛,里面复杂的情绪像海面被海风吹起的波涛在涌动。 “您做了这一切。” 他的声音轻的像是呓语:“您救了我的命,为我在总司令面前暴露出您手上的基因药,在我从未承诺效忠于您的时候、甘愿成为我的背景、为我这个拖累撑腰。” “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夸张。” 祁琅挠挠头,相比于情绪激动的林绝,她冷静轻松得仿佛只是早上吃了个饭:“我也不是做慈善,这一切都是我权衡过后的结果,我不能眼看着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势力在西南军区继续坐大,而你就是个很适合插进去做棋子的人选;总司令保持中立一心一意效忠于父皇,父皇又不管我们撕逼,他巴不得我们打得你死我活呢,基因药交易又有帝曼街在后面撑着,父皇和总司令即使怀疑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简而言之,你也不用愧疚,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你现在已经注定是被我拉上贼船了,比起在这里感激涕淋,还是好好回去琢磨回西南军区以后怎么活下来吧,我可不想看见你下次再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被押解回帝都述职,那我的心思就白费了。” 林绝听着她那些理智到堪称冷酷的话,他却以前所未有认真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 曾经,他以为她美丽,娇弱,灿烂,像象牙塔里的公主,像玫瑰园中的鲜花。 后来,他发现她冷酷、铁血,理智,有着火焰一样灼烫而势不可挡的野心和欲望,灿烂的微笑下是冰冷骇人的剑锋和染着毒的尖刺。 但是他现在觉得,也许这都不足以形容她。 “您想知道吗?” 林绝突然轻笑了起来:“我之前和阿诺德一起出去喝酒,他醉酒后曾经和我形容过您。” “我不想知道,谢谢。” 祁琅回想着阿诺德那张总是欠揍的脸,翻了个白眼:“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会怎么骂我,那语气都活灵活现的,谢邀,闭麦吧。” 那些话其实已经到了嘴里,但是林觉看着她嫌弃的表情,又奇异地都咽了回去,他摇了摇头,抿着唇轻轻地笑。 “行了,我都要走了,那些烦心事就不说了。” 祁琅目光徘徊在他手上拎着的袋子上,意有所指:“这是买了什么东西啊,一大袋子,得花不少钱吧…” 林绝被她催促的小眼神看得想笑,他拎起袋子,里面也是各种各样的空间纽,他解释说:“边境战场运输不易,部队配给相对较少,日用品价格很高,而一些奢侈品市面上甚至见不到,您初来乍到,需要尽快熟悉情况、打点上下,我给您带了畅销的烟酒还有营养粉、强化粉之类的补给品,还有一些调料和种子,零零碎碎的您到了地方看着需要的拿。” 祁琅受到这么多份送别礼里,林绝送得是最贴心的。 果然是一步步打上来的将军,就是和贝芙娜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不一样,瞧瞧人家林将军送的什么,她的好妹妹送的什么东西,还爽肤水,我呸,也就是她现在没法回去,否则她一定拉上贝芙娜这小破孩儿一起去战场亲身感受一下爽肤水的作用。 “真是太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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