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呢?” “挖完之后……” 多拉怔怔地放空,慢慢把烟放到鼻子上,毫无察觉地吸了一口,倏然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挖完之后,连长就把我们踹下去了~~” 鲁德:“…” 鲁德惊恐地缩成一团。 “我之前还想不明白,这挖沙子有什么用啊,再挖能挖到哪儿去,还能把地给挖空了?” 多拉突然又狠狠吸了一口,扭头笑嘻嘻盯着鲁德,表情却渐渐狰狞:“回来听见你的话,我他妈才算明白了,连长他妈这他妈是想挖穿地核啊,这他妈可太让人激动了,哈哈哈——鲁德你等着,赶明儿连长也得想起你们二排,还有三排四排,嗳,咱们一起,开开心心团团圆圆,一个也少不了!一个也他妈少不了——” 鲁德:“…” 鲁德屁滚尿流地爬走了 ——#妈妈!这里又疯了一个呜呜呜#—— …… 菲尔德和她走了一段路,见她还是默默不语,以为她是在担忧一会儿威尔逊中校会骂她。 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啊。 菲尔德心里轻轻叹息一声。 刚得知上级要把他下放,让他给一个小姑娘做副官的时候,他心里说不上愤怒或者喜悦,平平淡淡,他只想做好自己的事,如果他的长官是个可造之才,他会尽心辅佐她,而如果她只是想玩玩就走,他也会尽职尽责给她收拾烂摊子,但是也仅此而已,要说他多么忠心耿耿,那就是个笑话。 但是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祁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也渐渐觉得做她的副官还挺有意思的,祁琅虽然偶尔展露出熊孩子潜质,但是在她身边轻松自在,不需要想那么多、也不需要猜疑那么多,要真说起来,比他原来在参谋部的日子还轻快有趣,如果可以,他希望他能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这样想着,对于祁琅难得展露出的脆弱,即使知道该让她吃个教训,菲尔德还是有些心软。 他轻轻对她说:“别担心,长官,既然中校已经给您请功,就证明他没有放在心上,顶多说您两句,您也别往心里去。” 祁琅摇了摇头,闷闷说:“我不担心,我没在想这个,” 现在还嘴硬…菲尔德被她的示弱弄得受宠若惊,声音越发柔和,像哄小孩儿似的,耐心地问她:“不担心这个,那您在想什么?您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您分忧解难。” 祁琅吸了吸鼻子,软声软气:“我在想,团长的命可真硬啊。” “是,团长的身体是不…”菲尔德突然一卡,迟疑着:“您说什么?” “我说团长可真厉害,这样都气不死,晕一觉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祁琅颇为感慨:“你不知道,我有个爹啊,特别凶,对我特别不好,天天吓唬我,我就一直在琢磨,我哪天能不能气死他啊?等气死了他,我再搞死我那几个哥哥,那诺大的家业不就都是我的了吗?但是现在看来,这可不好搞,一个威尔逊中校都这么不好搞,这样气都没事儿,我估计照我爹的实力还能再挺几年…唉,发愁,太发愁了。” 说完,祁琅还遗憾地砸吧一下嘴,叹着气摇了摇头。 菲尔德:“…” 菲尔德脑子“轰”地就炸了。 他双目无神,呆呆看着祁琅,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艰难说:“不是…不是您的父亲看…看重您,才让您出来建功立业的吗?” “嗳,这就是你不懂了吧~” 祁琅嗔怪地看了一眼菲尔德,一脸“你还是缺少阅历”的恨铁不成钢,她深沉说:“像我们这种豪门,看重算什么东西,不重要,家业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人都死绝了,那东西不自然都是我的了嘛,我哪儿还需要出来受苦啊,我只需要继承遗产,从此以后躺在我八十平米的大床上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就够了,奋斗是什么东西?努力是什么玩意儿?那重要吗?那一点都不重要!我们这些纨绔子弟也是有追求的,升官发财死老爹,这才是生命的终极奥秘,这才是人生的真正真谛。” 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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