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威尔逊又骂祁琅那狗日的玩意儿,在他这儿胡吃海塞临了临了还把基地都给拆了,连走了都要留个烂摊子给他收拾。 威尔逊气冲冲走进会客厅,沙发上果然坐着一个青年男人,听见声音他慢慢站起来,微微一笑:“中校阁下,您好。” 威尔逊一看见他,就知道自己的副官为什么那么态度这么客气。 男人身形清瘦,容貌俊美,眼神沉稳平和,灰色毛呢长大衣,裤腿铅线笔挺,黑色的皮鞋纤尘不染,一身温文尔雅的气质,乍一看仿佛是个文质彬彬的学者,但是又有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在静静的微笑着,清俊的眉目舒展,姿态闲适,不带一点锋芒和锐气,但是威尔逊一踏进门来,却只觉得浑身寒毛都立起来,那种感觉,仿佛当年他第一次上战场看见汹涌的虫潮向自己涌来的时候,由心底蔓延出的寒意 ——那是一种本能的,对于上位者可怕压迫感和威胁感的应激反应。 威尔逊心头骤然敲响警钟,他警惕地打量男人,扯了扯嘴角:“是宗先生,是吧?” “是。” 宗政又笑了笑:“冒昧前来打扰,我是来找一个人。” “我知道,是艾肯尼中校。” 威尔逊遗憾说:“很遗憾,她两个礼拜前就走了。” 宗政并不惊讶,似乎也不在意威尔逊说得真假,仍然很好脾气地问:“她去哪里了?” “这个就不能说了,她是去执行秘密任务,如果你和她关系很好,那么她到了安全的地方,应该会主动与你联系。” 威尔逊意味深长地说:“强人所难总是不美的,自顾自地纠缠也许会给人带来困扰,宗先生说呢?” 宗政微微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看着威尔逊,突然笑了:“她是不是说了我很多的坏话?” 威尔逊耸耸肩,表情不置可否:“总而言之,我无可奉告,您还是另行请教去吧;宗先生,这里是军事重地,请您尽快离开吧。”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宗政看威尔逊这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仅明白了,他甚至连那个小混蛋骂了他什么他都大概能猜到了。 他又忍不住想笑,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却抑制不住眼角慢慢舒展的笑纹。 “您应该是误会了,中校阁下。” 宗政站在他背后,轻声说:“她是在赌气,我们的关系不是她说的那样,其实我是她的丈夫。” “…”威尔逊:“!!!” 威尔逊脚下一个踉跄,扶着门框才没有摔倒,他猛地转身看来,不敢置信:“你说是什么?你是她丈夫,你们结婚了?!” “是的。” 宗政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后来就顺理成章的成婚,但是其实她一直向往军队,想要建功立业,我们都不希望她那么辛苦,我也不舍得她来受苦,所以一直试图劝说她,她很是不高兴,她认为我不理解她,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次争执。” 威尔逊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这要是祁琅说得任她再正经威尔逊也想都不想就给她糊出去——听她鬼扯! 但是宗政的神情太认真了,完全不像是在胡说八道,所以威尔逊忍不住问:“然后呢?” 宗政叹了口气:“然后几个月前,在我们出行的舰船上,她就把我举报了,自己趁机跑了,我被困在一个废弃星球好几个月,身上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被没收带走,周围几千公里没有一个人,我取暖都得靠钻木取火…我想了很多办法才终于,一出来就赶紧来找她。” 举报自己丈夫…威尔逊震惊:“她举报你什么?” “非法性交易和人口买卖,还有军火倒卖,偷税漏税,黄牛买票。” 宗政想了想:“对了,她还举报我聚众卖淫。” 威尔逊:“…” 威尔逊:“???” 威尔逊:“!!!” 这是人干的事儿?!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