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帽早就被扔掉,松松垮垮盘着发的发卡跌到地上,她那头长发终于彻底散开,散乱在柔软的枕头上,衬得她的小脸更加粉扑扑的白净。 宗政真是从没见过她这样乖巧可人的模样,心都软成了水,曲起指节在她脸颊上轻轻刮了刮,良久才轻喘口气,想要起身离开,但是却觉手腕沉。 他扭头看,发现她不知何时抓着他的手腕,纤白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嘴里还像是在嘟囔着梦话。 宗政试着去拉她的手,她却反而拽得更紧。 他心里又是气,又是好笑,低下头去小声哄她:“我也想睡觉,你放开我,好不好?” 祁琅没反应,小嘴还在吧唧吧唧地嘟囔,眉头蹙得死紧,像是沉浸在个噩梦。 宗政顿了顿,侧过脸去靠得更近,想听听她到底在嘟囔什么。 但就在他凑近她的瞬间,她猛地睁开眼睛,同时宗政只觉得手腕痛,机械手臂竟然被生生从胳膊上扯了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世界就骤然颠倒,他直接被拽着手臂翻倒在床上,刚才躺着小姑娘却是个翻身压在他身上,扣着冷硬护膝的膝盖狠狠顶在他腰腹上,同时他的双手被拽起来,咔嚓声响,冰冷的束能环直接扣上,瞬间杜绝了他所有可能的挣扎。 这切说来长,却不过短短三秒,三秒之前,满屋子还是儿女情长,三秒之后,他就被扣在床上。 宗政仰起头,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神采奕奕的,哪里有分困意。 “……”宗政心情很是复杂:“你就不能给我们之前留点美好的回忆吗?” “不能。” 祁琅抱歉地看着他,从他指节上薅下来的空间纽,非常顺手地就塞进自己兜里,又要去摸他身上:“哪儿还带着武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没有了。” 宗政被她摸的不自在,动了动,被她在腰上直接顶了下,那下顶得真狠,他忍不住轻吸了口气。 “没有了?” 祁琅皱眉:“我不信,你那么怕死,上次在身上藏了多少暗器。” “真的没有了。” 宗政叹气:“我藏了多少东西也得便宜你,干脆就不藏了。” 祁琅不信邪,又要去摸,宗政仰天:“你是不是借机对我耍流氓啊,你要是你就直说,我也不会反抗,反正说好的分期付款,我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呸,臭不要脸!” 祁琅巴掌就糊他脸上,把宗老板那清俊儒雅的五官生生糊成了个平面:“我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需要你个人老色衰的老家伙分期付款?!你在想什么屁吃?!你见过我做赔本买卖吗?!” “话不能这么说。” 宗政不甘心地挽尊:“你出去问问,问问所有认识你的人,你和我,咱们俩到底谁占便宜?!我这可是为世界除害,这是功德,这叫牺牲自我。” “我呸——” 祁琅反手摸出来张折得皱皱巴巴的电函:“你别给我废话,我就问你,这张电函跟你有没有关系,你在柯西尼星说了什么,威尔逊校怎么会告诉你我的地址?” 宗政看了看那张电函,又看了看祁琅暴躁的脸:“我说我没说什么,你信吗?” 祁琅冷笑:“ 你觉得呢?” “好吧,其实我只是编了个故事。” 宗政叹气:“我就是随口说,没想到你在人家心里形象那么糟糕,我随便说说他就信了。” 祁琅渐渐升起不详的预感:“你编了什么?” “如果总结下,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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