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乎乎的彩虹屁捧过去,弗里兹却连表情都没变下。 他轻轻“啧”了声,站在她面前,不怀好意故意挑刺:“校,阿谀奉承也要有个限度,你都看不见我,又怎么知道我风采绝伦?” 祁琅说:“我看得见啊。” 弗里兹:“你包得比木乃伊都严实,你怎么看见?” 祁琅闻言扒开眼眶位置的绷带,露出两条针尖大的细缝,里面是线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她理所当然地说:“我从这里看见。” “…”弗里兹:“你喘气也是这么喘的?” “这就不太样了。” 祁琅仰起头,鼻孔位置的绷带上被生生扎出来两个指甲盖大小的洞。 “…”弗里兹沉默了下:“圆的啊?” 祁琅:“是的呢。” 弗里兹:“那你吃东西怎么办?” “这我也早就想到了,特意嘱咐医生,给我把这里弄成折叠的。” 祁琅说着拨弄了下,嘴唇位置的绷带往下卷了卷,露出个扁圆型的小口,祁琅可高兴说:“我还带了专用流食袋和婴儿奶嘴,完全可以实现长期无吞咽自主进食。” 弗里兹:“…” 众人:“…” 弗里兹复杂地看着她:“你还准备得挺充分啊。” “哪里哪里。” 祁琅谦虚说:“主要是脸皮够厚,就无所畏惧。” 弗里兹生生被噎地无话可说,他看向马南:“将军,有什么想法?” “…”马南现在终于隐约体会到威尔逊当时的崩溃,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脸都被这混账玩意儿丢尽了。 “你…你好得很!” 他恨铁不成钢指着祁琅:“蒂安·艾肯尼,你回来给我等着。” 祁琅满眼的天真无邪几乎从细缝里溢出来,又带着极为欠揍的有恃无恐。 事儿得件件解决,先平安从这个变态手熬过去再说,至于马南将军嘛,等她再回来,黄瓜菜都凉了,那还怕个啥? 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时间紧任务重,马南也没办法把这已经半只脚踏上船的混账给薅下来,只能深吸口气,对弗里兹说:“我把她交给你了,你随便管教,缺胳膊断腿都不是事儿,只要人还能剩口气回来,其他的都无所谓。” 祁琅:“?”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弗里兹若有所思看了那边头雾水的祁琅眼,忽然笑了,笑得特别坏。 “你放心。” 弗里兹意味深长:“等回来,我定还你个脱胎换骨的好姑娘。” …… 祁琅上船,就要往自己的房间里钻。 弗里兹看着她要跑,长腿垮,轻轻巧巧就挡在她面前:“校,这是要上哪儿去?” 祁琅打哈哈:“长官,我这个脸疼啊,我得回去上药。” 弗里兹似笑非笑:“哪儿疼啊,我疗伤很有手的,绷带拆下来我给你看看。” 祁琅推脱:“这怎么好意思麻烦长官呢。” 弗里兹:“我不嫌麻烦,你看不出来吗?其实我这个人很爱关心下属的。” 祁琅眼看着他说完这句话,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副官都哆嗦了下。 看得出来,完全看得出来。 祁琅再次推拒:“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