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捏起块安雅刚做好的黑色小饼干:“你把曲奇饼干做成焦炭味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把把饼干扔边上,气十足指责唱跳得身是汗的安雅:“但是你听听你现在唱得什么玩意儿。” “你说我唱得不好听?你有什么脸指责我?!” 安雅别的还勉强听话,听祁琅瞧不起自己的吃饭家伙儿立刻就炸了:“你开口方圆十里瞬间灰飞烟灭,就你唱得那狗德行有什么资格骂我,你要脸嘛,我好歹是歌星啊,所有人都说我人美声甜,怎么就你事儿这么多?!” 祁琅说:“是,我没说你人不美声不甜,但我不都跟你说往高了唱嘛,就这么个调你怎么就唱不上去呢?!” 安雅疯狂跳脚:“你那是往高了唱嘛?你那根本就是尖叫,你个没有品味的女人,我安雅,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绝对不能和你同流合污做那么没有格调的事,你彻底死了那条心吧!” 祁琅眯了眯眼:“不是说好都听我的吗,你这么暴躁,是不想赶快学成当皇后去了是吧。” 安雅骤然卡,幻想位高权重风度翩翩的皇帝陛下正在温柔地向她招手,她嘟起嘴,在原地挣扎片刻,终于还是臣服于男色,软趴趴地走回来:“好嘛,除了这个,你让我干别的什么都行。” 祁琅看着她:“别的什么都行?” 安雅坚定说:“绝对都行。” 祁琅眯了眯眼:“我看你有点膨胀。” “哼,我觉得我学习有了很大进步。” 安雅得意地握拳:“我现在定可以把男人都玩弄在股掌间了。” 这时,身后的临时指挥营帐的帘子被掀开,弗里兹和阿诺德从里面走出来,诧异地看着他们:“你们干吗呢?” 祁琅说:“你俩看着她。” 弗里兹和阿诺德不明所以,但是也下意识看向安雅。 娇柔美丽的年轻女孩儿,穿着身雪白的长裙,香汗淋漓站在片死寂的荒漠,在注意到两人的目光时,下意识地扭身笑,露出自己最美好的侧脸,美得让人心醉。 两个男人直勾勾看着她。 祁琅指着弗里兹,问安雅:“通过他看你的眼神,你猜猜他是怎么想的。” 安雅看弗里兹深邃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提着裙摆骄傲地转了个圈:“那还用说嘛,当然是爱慕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想过来抱住我、囚禁我,不给任何人看到我美貌的机会。” 祁琅问弗里兹:“你怎么想的。” “我想崩了她。” 弗里兹淡定摸了根烟:“沙漠里穿白裙子,侦察机眼就能发现,像这种有投敌倾向的傻逼,我般都是直接个枪子崩了的。” 安雅:“…” 安雅个踉跄,险些被裙摆绊了个狗吃屎。 祁琅再指着阿诺德:“小雅妹妹,别激动,来,你再看,他是什么心里活动。” 安雅狠狠瞪了弗里兹眼,深吸口气,这次仔仔细细盯着阿诺德上下打量。 阿诺德双手插兜,冷着脸面无表情任她打量,浅蓝色的无机质眼睛冷冷淡淡回视着她。 安雅与他对视老半天,小脸却渐渐红了,揉捏着裙摆,咬着唇兴奋地说:“我看出来了,他是对我感兴趣,看我的眼神虽然冷淡,但其实认真专注地都恨不得扒光我呢,哼,装得再正经也逃不开我的法眼,男人的眼神嘛,我再熟悉不过了。” 祁琅说:“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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