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的那颗心啊,拔凉拔凉的。 这和说好的不样吧?还是说别人家的小姑娘也会在接受表白后板砖拍过来表示亲热? 宗政不知道,单身这么多年他点经验没有,他就是觉得牙疼,鼻子疼,心疼,蛋疼,哪哪儿都疼。 弗里兹和阿诺德眼看着那个刚才因为不知名亢奋而显露出非般气势的男人整个人重新丧成坨,跟块咸腊肉似的在那里飘啊飘,看得让人莫名心酸。 祁琅看都没看他眼,直接拉开门坐进飞行器:“走吧。” 弗里兹与阿诺德对视眼,弗里兹二话没说拉起飞行器,阿诺德倒是往那边瞟了眼,似随口问:“不救他吗?” “谁管他。” 祁琅冷酷说:“让他吸引女王仇恨值,要不然咱们怎么走。” 说是这么说,飞行器起飞后,弗里兹余暇时看过去眼,总觉得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 阿诺德听她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看了看她惨白的脸色和身上狼藉的血迹,摸出来几管药剂:“给,你失血太严重了,先将就下。” 祁琅“嗯”了声接过来,拧开瓶盖直接往嘴里倒,眼睛却盯着下方的宗政。 宗政似有所感,抬起头来,漆黑幽深的眸子正与她对视。 他现在的模样真的很惨,但是当他弯着唇角笑起来,却能让人无知无觉忽视他身上所有的狼狈。 他眨不眨盯着她,薄薄的唇突然轻启,比了个口型。 祁琅不置可否抬眼,飞行器遥遥冲上云霄。 宗政眼看着那架飞行器化为道流光消失,整座基地穹顶和地板摇摇欲坠,能量弹炸裂的硝烟和狂暴的能量漩涡充斥着每个角落,脚下的火焰熊熊燃烧,逼迫的女王不得不往边缘移动,它甚至攀上了墙壁,锋利的节肢伸直了够过来,试图切割他的身体饱腹场。 但是宗政却只想着,她最后淡淡的眼,甚至没有给他留个笑。 他低低地笑起来。 真是个狠心的姑娘。 但也是他爱的姑娘。 轰然声巨响,基地的自毁模式自发启动。 他能闻到自己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却不是自己的,而是她割破了手腕像是不要钱地往他身上泼,尚未凝固的粘稠血迹伴随着他体内尚未平复的能量波动,对于虫族来说无异于最上佳的补品。 他看见无数高等虫族疯魔似的朝着他冲来,他看见远处洪水般的虫潮蜂拥而至,女王锋利的节肢刮过他的衣摆,带着嗜血的腥风。 手腕上的束能环不知何时已经断裂,重获自由的手腕转了转,宗政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指,骨节上的空间纽里忽然折射出道白线。 那白线轻而易举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他在半空站直身体,皮鞋踩在无形的空气,宽大的衣摆无风自动。 白线在身后无声无息割裂出个人黑色的门,他回过身,漫不经心地瞥眼离自己步之遥的女王,从兜里摸出来块手帕,然后拔下手指上的戒指冲它扔过去。 女王想都没想口吞下,继续狰狞地向他爬来。 宗政笑了下,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擦了擦手,眼看着女王已经冲到咫尺之间了,才把手帕扔下,转身步迈入黑门。 黑门转瞬消失,连带着女王伸进去的口器也被黑洞生生吞噬,在女王凄厉的惨叫声,前所未有的巨响,轰然炸响! “轰——” 这时候,飞行器也顺利与接应的莱斯行人对接,祁琅他们跳到甲板上,直接走向俯瞰窗。 “…任务顺利完成,君将军林将军他们也返航了。”莱斯介绍着情况,往下看了看,有些诧异说:“你们做了什么,刚才突然就炸起来了。” 弗里兹低着头,看见整个基地已经炸成了团火球,太过剧烈的能量暴动甚至引起了局部的空间坍塌,黑水般涌过去的虫潮被片片生生碾成湮粉。 “这是什么招数?” 弗里兹都惊了:“空间坍塌,这已经是究极武器杀伤力的规模了。” 究极武器在帝国的地位,是可以与现代国家的核武力量媲美的,与其说是种武器,不如说是种震慑。 “有钱能使磨推鬼啊。” 祁琅也扒着窗户看,酸溜溜说:“便携式小黑洞,随心所欲说走就走,居家旅行出门必备,我什么时候也能配备上这样的好东西。” “那可炸不起,他这手,直接炸掉帝国半年的军备配额。” 弗里兹轻啧声:“这男人到底是谁,这么财大气粗啊。” 祁琅说:“联盟的大佬,你说呢?” “联盟,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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