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南慢吞吞咀嚼着菜叶子:“你觉不觉得,东北军区太嚣张了点啊。” “就是,太嚣张了,尤其是那个李伯塔。” 祁琅义愤填膺:“一直哔哔哔,口水全喷您脸上了,看着恶心死了。” “…”马南说:“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话。” “我错了长官。” 祁琅立马认错,然后死不悔改:“长官,咱们也够客气了,是不是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要不他们还当咱们是软柿子捏呢。” 马南道貌岸然:“你说得有道理,我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但是为了军区的形象,我们我不能不拿出点实力来…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祁琅低声凑过去,神秘说:“让他多吃早饭。” “…”马南:“你这个想法,是有点大胆。” “其实还有更大胆的。” 祁琅小声说:“让他多喝水,利尿。” 马南:“…” 马南顿时觉得这个饭里有了味道,他不动声色放下碗:“你这个…不太好吧。” “长官你看,连虫子都进化成有口无肛门的,和有肛门无口的。” 祁琅特别真诚:“我们更要有想象力,不能拘泥于世俗的眼光,要用创造性的思维看待问题。” 马南:“…什么虫子有肛门无口?我怎么不知道。” 祁琅满不在乎:“倒过来不就是了。” 马南:“…”内容量极其丰富。 马南觉得生物学的棺材板已经摇摇欲坠。 “长官,您可不能心慈手软。” 祁琅疯狂撺掇他一起搞事情:“长官,长官,他那么嚣张您看得过眼吗,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唯有充分的社会主义再教育,使其三观崩裂、上下通畅,才能让他知道天高地厚、谦虚待人。” 马南状似严肃地思考了一阵,才幽幽叹口气:“好吧,为了南方军区,我们只能这么做。” 祁琅花式彩虹屁:“长官英明,长官神武。” 马南语重心长:“但是做事要讲究分寸,毕竟大家都是同僚嘛,要不然对司令也不好交待。” 祁琅:“您放心,这个方面我特别有经验。” “这个我倒是认同的。” 马南点点头:“毕竟你到今天还没被打死,足以证明你的实力了。” 祁琅:“…吃饭吃饭,您下午还得接着被喷呢。” 马南:“…” 马南看着面前笑靥如花实则人面兽心的祁琅,想想刚才那恨不得让人一巴掌糊死的李伯塔老东西,想想状似温文尔雅实则小狐狸似的萧锋小白脸,想想上面下面还有各方势力施加来的压力,再想想自己还躺在重症病房生活不能自理的弗里兹爱将… 马南:“唉~” 愁,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可怜他这把老骨头啊,唉,愁,真愁。 马南长吁短叹,饭也终于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 祁琅:“长官您不吃了?再吃点吧。” 马南摇摇头,陷入一个中年笑面虎的忧愁,摆摆手:“拿走吧。” 祁琅担忧说:“长官,您这样不行,身体撑不住啊…” “没事儿,你把明天安排好就行。” 马南说:“让人来收拾一下吧。” 祁琅应了一声,出去叫人来收拾东西。 马南思索着局势,无意间看见旁边祁琅的笔记本,还是上面搭着的眼镜。 马南不由想到,祁琅今天虽然囫囵睡过去大半堂会议,但是没睡着的那段时间终究还是乖乖做了点笔记的。 好啊,这个不省心的,终于能干点正经事了。 马南本来想午休一会儿,但是看见祁琅走进来,拿着眼境和笔记本出去,惊奇地想难道她良心发现打算趁着中午时间做一个副手该干的任务了? 还知道不打扰他,出去自己默默干。 马南心生好奇,又颇有些欣慰,等了会儿见她没回来,干脆披衣而起,走到门外,正看见她和自己的副手、那个叫菲尔德的参谋军官低声说话。 他侧耳不动声色地倾听,就听祁琅小声说:“这个拿给你,是我刚才想的,弄死李伯塔的一百种方法吗,有详细步骤,你收好,细细琢磨,妥善准备,千万别被马南将军发现。” 菲尔德无奈说:“长官,马南上将不会同意的。” 祁琅说:“我知道他肯定不同意,不用管他同不同意。” 菲尔德惊了:“上将不同意,您怎么搞这些?!” “这有什么的。” 祁琅比他还惊讶:“长官不就是用来背锅的吗?” 菲尔德:“…”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