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并没有真的用力,虚晃了一下,冲了出去。 外面一下响起了尖锐的哨音。 方溯把止杀扔到床上半眯着眼睛,笑盈盈地看她。 “侯爷,你以后做这种事情时,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月明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无奈道。 方溯看着月明,眼神太认真了,认真的月明都有些发毛。 “师傅,怎么了吗?” 方溯低笑道:“忘了。” “……” “师傅,你醉没醉?” “没醉。”方溯的眼睛清亮清亮的,“本候不会醉。” “你醉了。” “没有。本候还能给你背君论。”方溯笑道。 “不必了。”月明断然拒绝。 方溯看起来太清醒了,可言谈举止又好像醉了。 方溯用手撑着下巴,杵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月明。 月明转过身去,还能感受得到那炙热的目光如有实质。 “师傅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你要去哪?”方溯拍了拍自己身侧,道:“留下来,陪着本候。” “请恕我拒绝。” “你怕了?” “我怕什么?”她转过身,靠着门,故作镇定道。 “谁知道你怕什么?”方溯玩着剑坠,“真好看。” “侯爷?”门外响起宴明珏的声音。 宴明珏和何杳杳同方溯一起回了中州。 “抓住了?” 宴明珏沉默了一会,道:“属下无能。” 方溯的心情似乎好极了,食指磨着光滑的剑坠,道:“本候知道了,明儿再说。” “是。” 方溯审视着月明,从上到下地仔细地看了一遍,之后才道:“去睡吧。” 月明犹豫了片刻,道:“等你喝完解酒汤我就去睡。” 方溯扬手笑道:“本候说了,本候没醉。”她弯着眼睛,“本候醉没醉难道自己会不知道吗?” 月明却不信她的说辞,看了看方溯,道:“师傅要睡了?” 方溯点头。 夜凉露重,她身上披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披风,素锦的料子,刚才在床上滚了一圈,不伦不类地裹在身上。 “师傅既然要睡了,就把外袍都脱了吧。” 不知道方溯听懂了几分,真的坐起来了,但她真的喝的太多了,披风没扯下来,脖子都被勒红了。 月明顿了顿,过去按住了她的手。 方溯也不阻止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涌动着若有若无的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