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已传唤至刑部,本王正好会会他,总觉得此案牵连陈沈两家,不会是巧合。” 这一路走来,他们几乎都在被欧阳槿牵着鼻子走。 一遇巧合,难免会往他身上去想。 陈沈两家都曾深陷冤案,这两起案子的目的,会不会是又想将他们引到旧案上去? 听他这么一说,韩玥便不再多言,因她亦是如此作想。 有云衍坐阵自然是好,说现实一点,他不在,她一个仵作想做点什么都难。 可一想到往后便是桥归桥路归路,韩玥心里莫名沉闷又憋屈。 门口,云衍不知何时安排了马车,言简意赅:“盛京城内,除官道外,夜间严禁马匹通过。“ 韩玥本就不是扭捏之人,现下又一心想着案子,二话不说便坐了进去。 云衍随后落坐,语气寻常道:“得空去看看伶儿。“ “她怎么了?“提到云伶,韩玥语气不由柔软。 离开晋王府时,没能好好给她告别,韩玥一直心存内疚。 云衍道:“那丫头成天研究那几张暗网图,说要同你比比,看谁能先解出谜底。为此经常不吃不喝也不睡觉,太妃很担心。“ 韩玥捏了下眉心,“抱歉,是我没能与她说清楚。“ 提到谜底,云衍问道:“你可有解出?“ “没有。“韩玥摇摇头,“我试过很多方向,都说不通。” 她毕竟是在另一个时空长大,太缺乏对这个时空人文背景的了解,不好猜。 见她眉头深锁,云衍漫不经心的道:“解不出来也无妨,宁相要收网总会有所动作,只需盯紧他便可。你只管做你该做之事,其余的不必过于思虑。” 话落,他又冷冷补充二字:“无用。” 此言,也有明明白白将她淘汰出局的意思。 韩玥抿唇一瞬,笑了声:“确实无用。” 也罢,这浑水她还就不淌了,等办完这个案子她就回襄州,接下来的路,再从长计议吧。 心念已定,二人自是无话可说,韩玥干脆闭目养神。 云衍起初也闭着眼睛,可脑海里总是反反复复浮现着韩玥方才那一抹苦笑。 心里微微烦乱,只好睁开眼睛。 韩玥双手抱在胸前,垂着脑袋,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恰时,马车一个急转,她身子猛地一侧,云衍下意识坐过去用身子将她挡住。 原以为她会条件反射般弹开,等了片刻仍不见动静,云衍侧目,便见她睡颜沉静,双手微微圈住他手臂。 那般安静,那般心无城府…… 他突然想起从奉县回襄州的那晚,她也是这般靠着他睡了一夜。 她对谁都有很强的戒备心,唯独对他,看着敬畏疏离,实际上从始至终都交付了所有的信任。 云衍心里突生闷痛,仿佛心尖上的肉被人生生剜走了一块。 明知他们之间隔阂太多,明知此举可能会将她推得更远……可他不敢去赌,失去的滋味儿,他这一生已尝得太多。 如今宁相对韩玥有着莫大的兴趣,这便是她的护身符。 他必须要忍,除非尘埃落定,否则,他情愿用一生孤苦换她一时安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