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就不归我管了。” 也就是说,将张甲弄回去的另有其人。 韩玥看着她的眼睛,“杀方军的,是梅花吧?” 阮四娘不语。 韩玥很肯定的说:“你很快回家陪着孩子们,这样,他们就不会立即发现父亲不见了。” 确实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韩玥道:“她们几个都对丈夫恨之入骨,你呢?理由是什么?” 他们还有两个孩子,是几个家庭中表面看起来较为幸福的一家。 阮四娘静了静,回头看向门口。 接着起身走过去,将门关上。 她背对着韩玥缓缓脱去衣服。 一件接一件,直到完全露出那曼妙的身姿。 然而,韩玥知道,她即将看到的绝不会是什么好风景。 即便有心理准备,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妇人后背肌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是的,没有一处。 各种形态的烙印密密麻麻地排列着,颜色深浅不一,观其色,最年久的起码是五六年以上。 阮四娘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但凡有人盯着我的后背多看几眼,回家后,我必遭这一罪。” “再后来,此刑就成了他助兴的节目……” 韩玥又一次别开视线,双手下意识紧握在一起。 办这个案子,是她从业生涯中,最为无力的一次。 实际上,在现代时,因家庭暴力而引起女性犯罪,在所有女性犯罪中占比最高。 力气的先天差距,导致日常争执下只能忍气吞声。 薄弱的基层法治与“清官难断家务事”的传统思维,导致在自己有生命危险前,基本都算哭诉无门。 再加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婚嫁思想,不幸陷入暴力深渊的女性,仿佛只有两条路可走。 默默等死,或是……绝地反杀! 阮四娘又将衣服一件件穿上,再慢慢转过身来。 她问:“王妃觉得,他该死吗?” 她们每个人或直接或委婉地,都问过这个问题。 而韩玥已经不想再回答。 她扬一扬桌上的书,“这本书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知道。”阮四娘歪一歪头,说:“在书房找到的。” “它自己出现的?” “是这样。” 韩玥点点头,“你怎么理解这个故事?” “我希望更多女人可以看到。”阮四娘说。 “所以,你讲给别人听过?” 阮四娘怔了怔,“可能讲过吧。” “比如柳氏?” “我不认识她。” 韩玥说:“我再问别的,你一定会说不知道吧?” 阮四娘笑了笑。 她笑起来十分好看,有种微风拂面的感觉。 “四娘,”韩玥身体微微前倾,看着阮四娘的眼睛,很认真地说:“相信我,我会想出能最大程度保护女性的办法。朝廷现在已经开始任用女性为官,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对吗?” 阮四娘有些动容,眼圈微红道:“我们相信王妃……” “那么,告诉我她是谁?”韩玥道:“以恶惩恶,只会酿出更多的错误,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