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心中疑虑未消,小许怎会有赵管家的扳指?若是没记错,赵管家似乎被关进地牢,第二日便死了。 难道小许还……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从死人身上拿东西,你可真行啊。” 小许却愣住,自地上震惊看着她,似乎不能相信:“他死了?” 王小花没反应过来:“你……不知道?那你怎么——” 电光火石间,她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在说赵晨晨?” 小许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透露了什么,顿时开始费力挣扎,王小花心脏仿佛直坠深谷,手下足下力气大得惊人:“他给你这枚扳指?” 赵晨晨那晚若是与赵管家共处一室,那便不无可能。 “他让你做什么了?” 可小许力气也并不小,挣脱开来,王小花立即从靴中抽出匕首,抵上他颈项:“快说!” 她心下慌张至极。赵晨晨上次一同出去的那一趟,不知是否另有计划也不知成功与否,现下买通了小许,又得了机会出去,若是…… 她自己都想过要传一封假信,若是这次让山庄出人前去涑阳的飞鸽传书,是赵晨晨与他的人接上了头后一并作假之计,那如今江棠镜一行,是否正在踩进他的陷阱? “我什么也没做,”小许摇着头,慌张出声解释,“真的,小花姐,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若不说,我只好拿你去见庄主。”她的声音听起来近乎凶狠。 “真的,小花姐,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我只是拿了他给的这扳指去城里抵了赌债,平时、平时多给他一点用度之物,然后、然后……” 王小花一把改了握匕首的角度,抓住把柄把匕首闪着寒光的尖端,擦着小许侧脸,刷地插进了泥土里。 小许几乎背过气去:“我赌债太高,这扳指不值那么多钱!赌坊差点砍了我手指!我回来找他算账,他、他把他耳珠拆了给我,给我、给我……叫我去当了!就这些啊小花姐!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赵晨晨的耳珠?她知道他带着一边耳珠,当初押进地牢里时,几人给他搜身取走了危险之物,衣带也没留下,只是他满脸口水白沫,那耳珠看着也并无危险,便没有多想。 “还有呢?” 小许几乎要吱哇叫出来,王小花抽出匕首,在他侧脸上贴了上去,他也只紧闭双眼,颤声道:“就、就这些。” 终于松手,王小花站了起来,但几乎站立不稳。 赵晨晨的耳珠,只记得好似是一簇暗绿色小宝石,平时在他乱发里看不真切。 那莫不是什么魔教信物?或者是他专属的标志,方便他在外的同伴顺藤摸瓜? 想到离去的一行人或许会遭到什么意外,她甚至来不及去禀报江老庄主,转身就往马厩飞跑而去。 ****** “啊!” 李凌川惨叫,倒塌的横梁砸在他身上,他心头一震,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然而祸不单行,被惊吓四散的马匹不仅撞倒了这一处脆弱的柱子,那架翻倒的马车眼见着也要失去平衡、往他身上倒下。 李凌川心中一凉。 乱石残木之间,此行同伴已同这突然袭击的一众贼人缠斗一会,他堪堪自保,眼下旁人正自顾不暇,这冲撞过来的马车恐怕要把他折在这里——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