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中一人弱弱的问:“队长,家是什么?” 钱大为理所当然道:“住的茅屋就是家。” “咱们在这里连茅屋都没有,也就没有家。” “跟我出去抢几个家回来。” 说话的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最近几天训练,做泥胚,读书写字很辛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早上起来都期待这样的生活。” “还有啊,我感觉大棚里面比我们以前的茅屋温暖。” “虽然不是家,却比我们的家更好。” 这人回头看了一眼和他背靠背的同伴,得到了确认目光。 继续说道:“我决定了,留下来看看大王的家是什么样子的。” 钱大为一晚上的心境跟过山车似的。 忽上忽下,从来没停过。 好不容易把姬仇盼走了,结果一起谋划的家伙出岔子。 钱大为不傻,能从所有人的表情中读出来他们的想法。 一个人逃跑等于送死。 所以,当晚逃跑计划以失败告终。 次日,姬仇看到了想看到的人。 土匪一个不少,建立家园的第一步成了。 姬仇抬头看了看远处。 “很久没土匪来攻打我们了。” “鼠疫过去,该来的总该来了吧。” 土匪们对此全然不知,还沉寂在做泥胚的快乐中。 人就是有一种习惯性。 一开始姬仇强迫土匪们做泥胚,一个个哭丧着脸跟吃了死耗子似的。 时间久了,不用姬仇敦促,土匪们自愿做泥胚。 以前不喜欢子弹。 可自从鼠疫之后,很多人濒临死亡,越发见识到了死亡的可怕。 土匪们拿到子弹之后,虽然没枪,也能生起一股安全感。 粮食他们不但心了。 就算姬仇不拿出来粮食,土匪们也去央求王老汉提供点蔬菜。 当然,姬仇三令五申不得欺负村民。 土匪们只敢求王老汉,不敢拿出强硬态度。 而且还得帮王老汉工作,来换取等价的粮食。 上午,土匪们如火如荼制作泥胚。 张寡妇很希翼姬仇口中的家。 干起活来格外卖力。 可她终究是一个妇人。 脚下积雪化开泥泞不堪。 张寡妇一个不注意,脚脖子歪斜出令人恐惧的弧度。 张寡妇坐在地上眼泪挂在眼圈上。 眼巴巴看着姬仇,等待神医来给治疗。 然而,姬仇仿佛没看到,纹丝不动。 梁超凑了上来,伸出满是泥巴的手掌。 “来,我拉你起来。” 张寡妇斜撇梁超:“你想占老娘的便宜吧。” 梁超的确有此心思,当即脸色通红。 回头想想:“不对劲啊,以前张寡妇靠卖肉为生的,没什么便宜可占了吧。” 随即梁超自我否定:“不不不,现在张寡妇靠做泥胚换粮食,不再卖肉了。” “嘿嘿。”梁超傻笑道:“我来帮你。” 张寡妇一脸警惕:“你想干嘛?” 不由分说,梁超抱起张寡妇,将其放在干净的石台上。 “你先休息,我去和大王说说。” 梁超扔下一句,径直跑去找姬仇。 “大王,张寡妇受伤了,她的工作我来干。” 姬仇笑了,土匪的性子在转变。 “去吧。” “我一会治疗好张寡妇的腿,让她看着你干。” 梁超无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