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还行就看成这样了? 风轻舟没说话,倒是她怀里的波斯猫喵了好几声,苏阑不由回过头来,伸出食指逗了逗它:“你喵什么?” 波斯猫一爪子拍开她的手指,十分嫌弃地把下巴留给对方。 愚民,谁准你随便看别的男人! 苏阑只好讪讪蹂丨躏橘猫的毛,提出自己的发现:“我看了半天,终于发现辞雪和他的相性了。” “相性?” 苏阑一脸笃定:“你看景竹是不是优雅中又有那么点仙儿?保准是这点把辞雪给迷得不要不要的。他们邂逅的时候,肯定是这样的……” 她手舞足蹈地表演着:“辞雪艺地说‘待我长发及腰,公子娶我可好’,景竹就深情地捧着辞雪的手说‘敢问姑娘芳龄几何,家在何处,我好前去提亲’。” 苏阑的样子活像是自己看过似的。 风轻舟笑了起来,把苏阑表演兴头上摸过来的手拍掉,无奈地说:“你呀,没个正形。” 不过看她这副样子,风轻舟心里倒舒坦了。 苏阑摇摇食指,跟一个教书的夫子一样摇头晃脑道:“姑娘此言差矣。你不觉得,景竹挺喜欢辞雪的?” 这倒新鲜了。 她都没看出来的事情,这个低情商的呆子能看出来? 风轻舟来了兴趣,把下巴放在掌心里,半撑着看向苏阑:“怎么说?” 苏阑摸摸下巴:“先前我以为景竹对谁都这么温柔,后来发现这人还是有区别对待的。” 景竹浑然不知这边的议论中心是他,看了看温度计,嗯……是这种咖啡豆他惯爱用的87.8度。 他满意地噙着一抹笑,把热水冲在折叠成角的滤纸上,使滤纸充分湿润,与滤杯完美贴合。再将一旁磨好的咖啡粉倒入滤杯中,一一耐心地拍平,开始焖蒸。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下来,既优雅又魅力十足,不远处的好几桌客人也都被景竹吸引了注意力,一个年纪不大的学生甚至悄悄拿手机在拍摄,和同伴说着“男神”什么的。 景竹显然发现了一旁的情况,却始终专心地凝视着自己的咖啡,不急不缓地做奶泡。 之前没注意,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一些隐藏的冷峻。 “先前去洗手间的时候顺带听到他和别的客人说话,那几个客人是老顾客,都是喜欢他的小姐姐,找他要联系方式,却全部被回绝了。有问的过火的,他就直接说了自己有女朋友。” 苏阑回忆着之前无意撞见的场景。 那几个人明显不是头一次来了,一直缠着景竹问东问西,他却始终进退有度,该拒绝的拒绝,该给面子的给面子。声音听上去是蛮温柔的,做起事来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风轻舟蹙了蹙眉,旋即又平和起来,“也挺好,我还不想遇到渣男。” 免得膈应。 上次处理杨梨的家暴案子时,她就快被程阳那个男人给恶心死了。后来听何晓香说,有一回程阳喝的烂醉去找杨梨复合,被杨梨拒绝后,恼羞成怒就想打人,结果被学了跆拳道的杨梨三两下撂翻在地,跟死狗一样,半天起不来身。 风轻舟自然是当笑话来听的。 说起来,以前所里一直拜托的都是其他律师,自打上次拜托了何晓香后,倒被对方缠上了,非让她们长期照顾生意。 风轻舟想到何晓香就是头疼。 哪有那么多的渣男贱女排排坐,等着找她离婚啊? 要她说,照顾生意是假,借机过来调戏苏小阑这个笨蛋才是真事儿吧。 苏阑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没心没肺地问:“那我们怎么工作啊,跟到景竹家里去吗?是不是在景竹家对面租个房子,然后配个电影里的那种望远镜,偷窥他啊?” 想想还挺刺激,不过别看到一些长针眼的画面就好,苏阑想。 风轻舟一脸问号地看着苏阑:“……??” 她握紧了手机,克制着不扔到这傻缺孩子的脸上,也拒绝承认这是自己带着的下属。 说真的,何晓香是不是瞎了才看上了苏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