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风轻舟神色松动,苏阑心里给自己点赞,又补充了一句:“毕竟轻舟才是老板啊,她们怎么可能发钱给我,更别说养我了。” 风轻舟递东西过去的姿势顿了顿,然后把奶包和糖包又抓了回去。 苏阑的感谢就卡喉咙里了:“谢……哎?” “忽然想起,卡布奇诺挺苦的,多加点奶和糖更好。”风轻舟面无表情地撕开糖包,把一粒粒糖倒了进去。 圆滚滚的糖粒跌落进奶泡,迅速消失不见。 苏阑呆住,不能理解到嘴边的糖包怎么就飞了:“刚才你不是说……” “生活已经够苦了,我想喝甜点的不可以吗?”风轻舟又把奶包撕开,一包多的都没给苏阑留。 “哦。” 苏阑干巴巴地说完,品了一口为了尝试才点的咖啡。 咖啡与味蕾甫一接触,她就皱起了眉头。入侵意味十足的甘醇与焦苦像是冰与火的地狱之歌,在整个感官世界尽情演奏,过于强烈的口感让她咋舌不已。 好苦…… 小脸皱巴成一团的苏阑没注意到风轻舟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 两人在这里吃了午餐,又坐到了下午。 期间苏阑都快学会怎么做咖啡了……当然,是她自以为的。 猫咖的每只猫她们都混熟了,连最高傲的波斯猫偶尔也会赏苏阑一次抱它的机会。 景竹似乎以为她们很喜欢猫,是辞雪身边刻意前来捧场的朋友,对她们从来没有收过一分钱。还是每次要离开前,风轻舟以向商家汇款的形式直接把钱打过去的。 景竹劝过一次便不再说什么,只天天变着花样做下午茶给她们,作为无声的感谢。连不喜甜食的苏阑都不得不赞叹一句,景竹做出的甜点是真的太好吃了。 都说一个甜点胖十斤,她怀疑自己胖了几十斤。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五天,在周五下午的时候,她们终于等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来人用手轻推开店门,就像是掀开了夜幕,绽放了一席朦胧的月光。穿深色衣服容易显得肤色白,女人却偏偏不行此道,裹了一件白色大衣。这茫茫的雪白色像是忠诚的拥趸,把那月白色的肌肤点缀的格外清冷。 冰雪之中,浓淡适宜的眉形勾勒了山峰的棱角,眼是未结冰的湖泊,过了那微挺的鼻尖,就是一抹红梅雕琢的唇。 明明是推门这个简单至极的动作,却因为其人的颜值和气质,全程都带了那么点仙儿气。 像是九天之上的嫦娥仙子,下凡了。 虽然风轻舟因为工作原因,见多了各式各样的美人,但遇到这样的美色,也难免恍了恍神。 她一瞥身边都快把眼珠子挂到别人身上的苏阑,脸色沉了几分。 1、2、3、4、5、6…… 很好,比当初看她的时间还多了两秒。 “好看么?” 苏阑点点头,没把视线撤回来:“我从小就喜欢这类仙女儿,我也总算知道……” 喜欢? 比起景竹,苏阑好像对这类美人更感兴趣? 风轻舟的心情一时有点微妙。 是该高兴对方有弯的可能,还是该难过自己不是这类人呢? 风轻舟酸酸地接了句:“知道她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那一侧,来客对景竹点了点头,就坐到了靠窗边的最前排。 ——那里是离柜台最近的位置。 苏阑诧异:“说什么呢,是辞雪邮件里说的白月光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