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连夜抱着三哥哥去敲了大夫的门,我爹堂堂一个禁军统领白绣侍,到了大夫的面前,腿都在打抖。” “白婉凌五岁那年出麻疹,二叔叔同样不在家,二婶子急哭,是我娘陪着她,日日夜夜地照顾。” “二婶子生婉凌的时候,二叔叔还是不在家,我们全家人......” “够了!”白二爷打断了她。 白池初闭了嘴,一脸的倔强,紧紧地盯着白二爷。 “我明天就去求太后,行了吧?”白二爷甩了一下衣袖,他这辈子只知道经商,从未接触过官场,别说见太后,就是光想着要进宫,心头就慌。 白池初抹了一把泪水,将手里的匣子放在了白二爷的桌上,对白二爷说了声“多谢二叔”,转身便出了门。 白二姑娘是铁定的太子妃,如今白二爷以太子妃爹的身份去求太后,太后必定也会相见。 这也正是太后想要的结果。 第二日白二爷正在屋里犹豫,该不该去,怎么去,宫中的太监就来了南院,从太后的赐婚懿旨,到看期,再到下聘,短短三日就敲定了这门婚事。 “太后看了日子,两日后就是良辰吉日。”一场婚事就跟赶鸭子上架一样,恨不得立马将人抬进去,为的也是赶在皇上驾崩前,逼白绣侍归顺太子。 “贵府什么都不用准备,只要将咱们的太子妃伺候好就成,其他的就交给咱家来办。” 公公对白二爷交代完,转身正欲走,白二爷却跟了上去,说想进宫求见太后。公公倒是个好说话的人,二话不说,客客气气地将白二爷带到了太后面前。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前儿有人说,白绣侍手上沾了几条商户的人命,目前案子正在审着呢,谁知道是不是对方想陷害咱们白绣侍,污蔑的呢。” “只不过这白绣侍是个倔脾气,旁人劝不了,那丫头既然能让白二爷来宫里找哀家,你不妨就将哀家的话转达给她,让她写封信好好劝劝她爹,当臣子的就该有当臣子的样,今后天下的主子就算是换了一个人,他该忠心的还是得忠心,再说咱们马上就成亲家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白二爷你说对不对?” 白二爷一双腿藏在那桌子底下抖的厉害。 “太后说的是。” 白二爷要走的时候,太后突然说了又多说了一句,“对了,那商户姓余。” 白二爷差点就没站起来,出了太后的福寿殿,大冷的天,背心却被热汗打湿了个透。 太后所说的余家商户不在汴京,在白二爷经商的扬州,手上沾人命的不是白绣侍,是他白二爷。 回去后白二爷就将门关地死死的,又去浴桶里泡了一回澡,换了身衣裳,才去找白池初。 “二叔,怎样了?”白池初期待地看着他。 白二爷笑了笑,“没事。” 白池初一脸疑惑。 “你别着急,今日太后说了,不过是些小事,就是你爹那倔脾气不肯低头,太后这才生气,将你娘和你哥哥们带进宫也是去劝你爹的。” 这话白二爷说的轻松,可白池初听完却皱了眉。 大半夜的抄家封门,能是小事吗。 白二爷见她不说话,又说道,“可你爹那脾气,你也是知道,估计这屋里也就只有你能劝得动他,不如你写封信给他,让他别同太后扛着了,再逞能,还能脱了天子的手心不成。” 白池初听完心凉了半截。 不过好在知道了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多谢二叔。”白池初谢过白二爷,起身便往屋里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