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不记得。 盛青溪安静地睡了一夜,林燃就这样在她床边坐了一夜。直到窗外天光微微亮起他才起身去外面抽了支烟,顺便给盛青溪买早餐。 林燃知道盛青溪的生物钟会让她在早上六点左右醒来,假期对她来说与平常的日子没有区别。 他有时候会想她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她自律到了一种严苛的地步。 ...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盛青溪很少有这样不清醒的时候,她摸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才觉得舒服一点。 六点半,门铃响起。 盛青溪愣了一会儿,她放下毛巾去开了门。 门打开的瞬间盛青溪就又关上了,她是不是还没睡醒,怎么会在这里看到林燃? 被关在门外的林燃面无表情地打出手机给盛青溪打电话。 一分钟后,门再次被打开。 盛青溪和林燃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 林燃嗤笑一声,抬手把她刚吹干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盛青溪,你几岁了?你又不是怎么小孩子了,怎么还学人家偷喝酒?” 盛青溪被林燃推着往房里走的时候还有点懵,“林燃,你、你怎么过来了?” 林燃把买来的三明治和牛奶往她怀里一塞,“昨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她们那儿有一只小醉猫喊着林燃的名字不肯走,人家没了办法才找我。你说我为什么过来?” 怀里的三明治和牛奶还是温热的。 盛青溪反应了一会儿才小声道:“你骗人。” 林燃哼笑,抬抬下巴:“吃早饭,上午是不是要去领奖?” 盛青溪点点头。 林燃起身把窗帘一拉,然后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你回来叫醒我,下午我带你去玩儿。明天我和你一起坐飞机回去。” 房间里明明有两张床,林燃却偏偏要睡盛青溪睡过的那一张。 说完林燃就闭上眼一本正经地开始睡觉。 盛青溪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三明治和牛奶,指尖稍稍攥紧。 塑料包装发出细微刺耳的声响。 从来,从来没有人像林燃这样在乎过她。 - “滴。” 门口响起细微的声音。 盛青溪拿着奖杯和奖金小心翼翼地开门进来,室内一片昏暗,床上的人呼吸轻缓均匀。 她慢吞吞地将东西都放下才趴到床边看着林燃。 林燃睡着的时候也并不显得安静乖顺,他眉眼间凌厉的锋芒仍在,只那一双冷漠的眸不见,让他看起来少了那么一丁点攻击性。 盛青溪仔细看了一会儿,他眼底有淡淡的青黑色,下巴上还有细小的胡渣。 前世盛青溪从来没有离林燃这样近,近到她能看清他浓密的睫毛。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悄悄地靠近睡着的林燃。 说来羞耻。 她昨天做梦,在梦里她亲了林燃一口。 盛青溪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梦里能见到完整的林燃都是少数。 盛青溪盯着林燃的唇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偷亲这样不太好。于是她小声问道:“林燃,我能亲你一下吗?” 就跟在校门口抱林燃时问的那一句:“能不能,抱一下?” 一模一样。 那天盛青溪不等林燃反应就抱了上去,此时林燃睡着了就更不会回应她了。 盛青溪跪坐在地上,上身微微用力,她与林燃已咫尺之遥。 林燃温热的呼吸浅浅地扑洒在她的脸侧,他们越来越近。 只差一点点,她就能亲到林燃。 林燃就是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的。 幽暗的黑眸里睡意散了大半,他紧盯着顿住的盛青溪,开口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哑:“盛青溪,你在干什么?” 盛青溪往回缩了一点,声音细细软软的:“我想亲你。” 林燃伸手按住她的后颈,阻止了她想继续往后退的动作。有些话他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亲口问过,但今天他却想问问她。 明明是白日,室内光线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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