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着。陈谦和轻轻拆开牠的胶布,牠用力地拍打翅膀,看来骨头已经癒合了。陈谦和把小鸟放回狗的脑袋上,小鸟跳了两下后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狗抬头朝小鸟叫了两声,小鸟盘旋两周后往天边飞去。 江川和陈谦和走在天台边目送小鸟越飞越远。所有事物都能离开这里,唯独驻足的两人不可以。 「要是钱奄的男朋友来帮我们完成任务就好了。」陈谦和的视线收不回来。「可是又怕他男朋友来了会闹分手,我们民宿太可怕了……」 江川把掉到陈谦和头上的花瓣拿下来,放到围栏边上,「还有十天,不怕。」 陈谦和用指尖辗着花瓣玩,抬头看了江川一眼又低下头去,「要是不成功,我们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 原本以为江川会说些安慰的话,但等了半天都没有声响。陈谦和忍不住去看身旁的人,只见那人似乎定睛看了他好一会儿。 「比起无法掌控的生活,孤独终老,你更害怕哪一个?」江川问。 在陈谦和的印象中,江川的眼睛一直是有光芒的,不是像太阳那种炙热而是像月光映在水面那种温和。可是现在江川的眼睛里没有光芒了。陈谦和提起眉心压下眉尾,一不小心把花瓣给辗平了。他下意识摇了摇头可嘴上说不出话来。江川拈起破碎的花瓣扬到空中让它随风飘走。 「不要害怕。」一句话四个字简洁易懂,但难做到。 晚上钱奄脚步飘浮地回到民宿,精神比昨天清醒但还是喝醉的状态。陈谦和想扶他一把被婉拒了。钱奄跌跌碰碰地回到房里,没一会儿传出呕吐的声音。陈谦和朝楼上大喊江川的名字,自己先赶到102。 房里的钱奄来不及跑到厕所跪在地板上就开始吐,浑浊不清的物体从他嘴里瀑布一样落到地上,不大的空间顿时飘满酸臭味。江川赶到后,反应迅速地拉过一旁的垃圾桶接住钱奄的呕吐物,再转身跑去杂物室找清洁工具。陈谦和等钱奄吐到一个停歇点时赶紧把人架到厕所里,打开马桶的盖子让钱奄吐个痛快。钱奄的西装上沾了脏东西,陈谦和呆在厕所里憋着气给他一点一点擦乾净。 江川提着扫帚铲子和纸巾回来,先打开了窗户透气再清理地上的东西。他动作快,没一会儿就把浑浊物打包扔到厨房的垃圾桶里。江川回到房里拿湿的拖把来回擦洗地面,又用消毒喷雾全方位喷了一遍。结果地面湿滑他没注意,脚下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右手手肘蹭破皮血珠往外冒。 钱奄吐完后清醒了不少,能自己站起来走到床上坐好。他用力揉着太阳穴说:「对不起,今天突然被灌酒,来不及提前告诉你们我的情况。」 江川给他倒了杯水,他接过时看见江川流血的手肘,刚缓下去的头晕又袭上大脑。手机嫌情况不够乱,在钱奄的裤兜里响了起来。他抖着手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后吐了一口气。 「喂,你怎么还没睡?」 「我没事,今天喝得有点多又有点晕血。」 「不是我受伤。」 「你的字练好了吗?」 「让你看的书看完了没有?」 陈谦和清洁完厕所出来看见江川的手肘受了伤,立即撇下钱奄带人去处理伤口。江川以为伤口不大,清理后才看见掉了一大块皮还有大范围瘀青。陈谦和仔细给他包扎,怕他痛还一直往伤口上呼气。江川见了一把捏住陈谦和因呼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