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可以,他为什么不可能? 蜃楼拿出了千日红一看,看了一眼,仔细再看,忽而面色大变:“……假的。” 风铃九也大惊失色:“怎么会是假的……啊,囹罗!” 她惊喊一声,蜃楼转身就要发出攻击,但是灵仙与金仙的力量太过于悬殊,蜃楼很快就被花囹罗打得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他面色大变,慌张说道:“赵子君并非死于我手。” 他与同谋有什么差别? 花囹罗觉得特别失望,虽然没将他们视如赵子君那般珍贵,但却也是朋友不曾怠慢。 风铃九为了千日红杀赵子君,蜃楼知道却袖手旁观,只为了等风铃九杀了赵子君之后他从风铃九手里拿下千日红。 花囹罗不说话。 蜃楼看着她,忽而紧紧捏住了手里的黑袋子,他虽然嫉妒花囹罗,但却也十分敬佩。赵子君能与她成为那样的朋友,他是曾经羡慕不已。 他还以为能有朝一日追上她,也跟她说,花囹罗我们做朋友。 但今日看到她失望透顶的表情,他知道,那一日再也不会来,他永远追不上她的脚步了。 无奈说道:“花囹罗,你不愧是花囹罗。” 花囹罗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这两个人,但是她忍住了,咬牙切齿问道:“安子呢,也是你们动的手吗?” “我没有杀过任何人。”蜃楼说道。 花囹罗冷笑,他与杀人有何区别? 风铃九有些害怕这样的花囹罗,虽被点了穴不能动,但面色充满的惊恐:“我没有杀她……” 帝渊说得对,在怀疑的声音里,总有一些是真话。当时她不听,以为朋友之间不会有杀戮,但是她错了。 花囹罗捂着额头,后悔不已。 “我早该发现的!”她一剑指向风铃九,“我们在百草崖第一次有刺客潜入,那个刺客就是你!” “我……我……”风铃九脸上已经出现了一层汗水。 “之前在客栈,你因为害怕从来不敢宽衣而睡,每夜都会让式灵守夜,但刺客出现那夜,你穿得特别少是因为你刚脱了夜行衣来不及穿上,而式灵没有召唤出来是害怕泄露行踪!那第二次是不是也是你!” 所以安子才会出事! 花囹罗的剑已经指向了她的喉咙,想到赵子君的死,想到从河里捞出来的周晓安,花囹罗眼睛都能滴出血来。 “不是,除了赵子君我没有杀别的人,第一天晚上是我没错,我怕你们怀疑所以就制造出了外来刺客,但第二天真的不是我。” “那是谁,是谁!”花囹罗厉声说道,“为了这株假的千日红,你们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值得吗?一株草换赵子君的命,你们值得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风铃九被逼问快疯了。 蜃楼也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如果这样回去,他还有何颜面。他起身杀向花囹罗,他知道他打不过她,但是…… 杀。 花囹罗手上的剑翻转,直接迎上蜃楼赴死的杀招。 笃 剑穿透的蜃楼的身体,蜃楼一句话也没再说,握住了花囹罗的手再使劲地往自己身体里刺入,然后看着花囹罗,声音喋血: “杀死我们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欲望与恐惧。花囹罗,不管你信不信,我感觉此行自己像做梦,只有在梦里我才敢如此放大自己黑暗的yu望,若是再给我走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走这条路……” 呲 他拔出了花囹罗的剑,倒在了花囹罗的脚边。 花囹罗的心被撕裂开来。 刚才追着蒙面人而去的赤莲走了回来,说道:“没追上,跑了。” 花囹罗没有回头问帝渊:“师父,是否要承受生命之中,必然要承受生命之轻?” 帝渊站在看她痛苦的背影,缓声说道:“是。” 花囹罗牙关一咬,眼睛一闭:“风铃九,希望这也是你的噩梦。” 她一掌击向风铃九…… 今日,花囹罗开了杀戒,她张开眼睛,看着风铃九倒下,眼睛一片血红。 四周狂风起。 帝渊眯起眼,她听到她心里在哭,但剑刃淌血。 终于花囹罗被逼到了这一步…… 花囹罗问赤莲:“妙音呢?” “我出来时她还在百草崖,方才我伤了黑衣人左臂一剑,若黑衣人是她那她身上一定有伤。” “我们回去。” 花囹罗他们回到了百草崖的木楼,打开妙音的房间,妙音面目惊恐坐在床上,就算他们进来,她的眼睛动也不动。 不是不动,而是已经不能动。 妙音,死了。 一剑封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