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擦拭干了头发。 到这儿。 秦政都能接受。 再下面。 秦政就懵了—— 他想不通,宣文帝脑子里在想什么。 在数十名金羽卫暗中窥视下,宫人解开了秦政脚踝上的二并指粗细的锁链。 然后从鎏金漆盘中,捏出长长的、纤细的,像金质的细链,那链子很细,秦政约摸着有耳机线那么细,那几乎不像是锁链,更像是女人项间的链饰。 金链数丈长。 非金制。 也非铁制。 秦政说不通那是哪种金属,细链纤细到像是他一扯便要四崩五裂,可事实上比先前那条两并指粗细的链条还硬。 秦政眼睁睁地看着那细细的金链锁住了他的脚踝。 然后手腕。 再然后。 宫人手执金链,向秦政的脖颈递来。 秦政一惊,抬手挡住,金链碰撞出微的哗啦声“你别说要拴住我脖子。” 宫人垂下头“请王爷配合。” 秦政不可思议,完全想不通镇北王的哥哥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兄弟,过分了,皇帝他是想把我当狗栓吗?” 令人窒息。 宫人“陛下圣意,望王爷配合。” 秦政推开金链“你可以用这个把我勒死,但我不接受你把这个东西拴在我脖子上。” 宫人躬身躬得更深了些“望王爷勿要为难奴才。” 秦政不为所动“不为难你就是为难我自己。如果圣旨难违,那折中。你去跟皇帝说,如果要栓我脖子,让他自己来。” 秦政抽出金链掷在地上。 “出去吧。” “王爷……” “别。” 秦政坐回床上,托腮道“第二遍,出去。你既然叫本王王爷,就该还记得,本王是镇北王,而非皇帝后宫中哪位唯唯诺诺的妃嫔。” 宫人跪了一列。 但无人转身后退。 殿中昏暗,纵白昼仍照不进几丝殿外的日光。 秦政骤地心口一股躁郁,他来这种言情文世界,任务傻逼、台词傻逼、配角也傻逼,鲜有什么时候他会认真地生一次气。 但现在。 秦政不知晓他在这个世界前路如何,不知晓他是否有一日能等到宣文帝幽禁的结束,也不知晓他当下该做什么、不知晓有关于镇北王的旁人在想什么。 他一无所知。 却一直在接受。 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谋算。这根本与他无关,却硬生生地把他牵扯进来,不容许他脱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