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当年那个赌,你如今终于赢了?” 入府之后,余福换上了自己在府内的便服之后,终于有了招呼许鸣川的意思。许鸣川只是嘿嘿一笑,随即将两坛子灵酒摆到余福面前,道:“老师这话可就外道了,虽说当年那个赌局我是赢了,但我今天这不是主动拎着酒上门了嘛!” 余福瞥了眼许鸣川的满脸坏笑,终于破功,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虽然他余福难得赌输了,但他今日真的输的很开心。 很多年以前,那时许鸣川还是刚刚结束了在两江那边的任职,返回京城述职的时候,曾和余福有一场极为私密的谈话。当时许鸣川除了聊过自己在两江那边的经历外,也说过一件小事,那便是他曾有意让当时已经被他看破身份的卫易,和离景原主动接触一事。当年许鸣川其实已经看破了卫易的跟脚,通过影卫的一些情报,猜到了素当时正寄居于卫易身上。不过,许鸣川并没有多做其他事情,因为他师承余福这一脉,坚持认为大离可以和几大圣地和平共处。而当时的许鸣川,之所以愿意介绍卫易和离景原认识,也只是心血来潮,认为天玄宗的弟子,和大离皇族子弟,也可以交个朋友。这样的关系多了,说不定便能够改变大离和天玄宗的关系,哪怕一丝也好。 当时许鸣川和余福聊起此事的时候,也只是随口一提,毕竟在当时的许鸣川看来,这不过是一记无关紧要的无礼手,只能算是他闲来无事的随心之举。而对于许鸣川的提议,余福则持反对意见,坚定认为就算双方可以做朋友,但这种私交一样于大局无补。 如今,百年已过。谁又能想到,昔日那个苍灵府的乙字头战部统领,那个小小的皇族偏支子弟,会成为如今的大离监国,等同于皇帝。而机缘巧合被高人寄身的小家伙,如今也成长为一方巨擘,甚至可以代表整个天玄宗。 “老实说,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认为他们的私交,会对接下来的谈判有什么根本性的影响。”余福仍是摇了摇头,道:“如今的陛下,还有那位鱼龙岛岛主,包括那位北方议长,这三人确实身份都非同一般,甚至可以说是至关重要。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在坤卢山上的和谈,会更多的从自己身后势力的利益出发。至于私人感情,则是会被他们尽可能的抛之脑后。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们也做不到今天的位置。” 许鸣川此时同样摇头,“我也没说这点所谓的交情,就一定能产生什么根本性的影响。我只是说,哪怕有那么一定的影响,一点点好的影响,也就足够了。” 如果只是一点点影响……那应该还是有的吧? 余福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遥望向南方,望向坤卢山的方向。就在今日清晨,离景原已经率领一众咸安城各院的官员,前往坤卢山。而且这一次,离景原没有带任何返虚以上的高手扈从,只是带了一堆的周天境文官。 对此,之前咸安城内曾有过很大的争议。大家都觉得,就算离景原想要表现自己的诚意,也没必要只身犯险,更没必要用自己的安危去试探几大圣地。如今的离景原,可谓是一人安危,关系整个大离。若是离景原出了问题,那大离恐怕就真的要亡了。 然而,在听到大家的反对声音时,离景原依然力排众议,坚持自己的主张。而且,离景原仅仅只说了一句话。 “我就不信,他们两个敢杀我?” 余福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评价离景原这种强大的自信。如果说离景原是盲目的自信?若真是那样,离景原也走不到今天。但若说是离景原真的拿所谓的私人情谊,作为底牌的话,那确实太过天真了。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天数?” 余福遥遥望着南方,轻声呢喃。 …… 上一次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