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一听这话便怒了:“当初脱奔咩里犍生孛端察尔,孛端察尔生八林昔黑剌秃合必畜,八林昔黑剌秃合必畜的六个孙子被剌伊尔人杀死,老七纳真夺回先祖的部族与财产,传给海都,海都生拜姓忽尔,拜姓忽尔的孙子葛布律寒生八哩丹,八哩丹生也速改,而也速该就是伟大的铁木真的父亲,我的祖先察合台就是铁木真正妻所生的第二子!你居然怀疑我的血统吗?” 这么一大串蒙古名字,连楚殣也晕了。 札合木没有说什么。其实到底是不是真的黄金家族之后,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一个沉寂许久的民族想要崛起,需要的是一个精神领袖,一个标志,只要所有民众相信他是真的,那他就是真的。 成吉思汗曾经说过,蒙古人的天职为应我的召唤而来,随我的命令而去,视我指谁而杀。蒙古人最大的福祉是战胜敌人,掠夺他们的财富,驾他们的骏马驰骋,使敌人痛苦□□。 天上只有一个天帝,地上只有一个可汗,唯一的汗是成吉思汗。 这对于蒙古人来说就是圣谕,只要黄金家族的血脉还在,他们就会战斗至死。 “铁木真是天上矫健的雄鹰,从长生天上俯瞰他的领土,我们蒙召唤在他的羽翼下聚集,”札合木说道,“我们乌梁海家的朵儿边·那孩思自然认识自己的主人。” 楚殣撇嘴,不予评论。个人崇拜的这一套在特殊时期往往有着特殊作用,就像德国纳粹崇拜希特勒,苏联红军崇拜列宁和斯大林,新中国崇拜伟大领袖□□。只不过疯狂的领袖会把国家带向灭亡,理智的领袖则可以带来强盛,但无论如何,这种崇拜效应的威力都是不容小觑的。 “主人。”一向安安静静没有存在感的阿普突然低声对楚殣说,“有危险。” 楚殣愣了一下,抬起头环顾四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是看见齐淮远也正凝视着黑暗处,手按在刀柄上。 “什么危险?”没看出什么名堂来的楚殣问阿普。 阿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只是感受到了危险感,却不知道具体情况。 “淮远?有什么情况?”楚殣只好去问另一人。 “有东西在看我们。”齐淮远面容整肃,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动向。 “野狼吧,有什么好紧张的,咱们这么多人还有枪。”毛线不甚在意。 寒冷的沙漠夜晚之中除了隐约的风声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没有狼嗥的动静。火堆照不到的黑暗之处静谧而诡异,没有人知道无边的夜色之中隐藏着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