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的心? 天幕响起一道炸雷,滂沱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 夏钧在办公室里等了快一个多小时,周越终于打电话给他了。 “这个关乐天不就是那个老师,你找他的资料干什么?”周越拿着手机,小声道,“是不是跟案子有关?” 夏钧道:“不是。” 周越拧眉道:“那你查人家干嘛?这可是越界的,你懂不懂,我不能给你了。” 夏钧道:“我对象,吵架了,人跑了。” 周越:“……” “我操!”周越兴奋道,“我就说你不对劲,上次你还不承认,等着我给你传过来,你干什么了把人吓跑了?” 夏钧看着文件慢慢传输过来,又给自己点了支烟,漫不经心道:“因为我活不好。” 周越:“……”处男的悲哀。 网速很慢,大概是周越那一头的问题,夏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文件慢慢打开,烟都快烧到指尖了才低头甩手掐了烟。 内部的文书记录果然详尽多了,几乎是将关乐天这个人明面上的所有资料都一清二楚地呈现出来。 夏钧看到‘其生父关平为干警时’神思一震,因为心口发闷而不得不仰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坐直了继续看下去。 关乐天的原生家庭是个看上去很美满的家庭,爸爸是警察,妈妈是护士,有个大他九岁的哥哥,家里因为超生,父亲被贬了职,从一线调了下来,之后从事单位内的文书工作。 关乐天与父亲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关平也是一样俊秀斯文的青年,眼神生机勃勃,穿着制服正气凛然。 夏钧忍着心绪的波动将关乐天三岁之前的事潦草看完,两岁去医院确诊了情绪认知障碍,父母一直带他去参加各种各样的矫正课程,一直到三岁时进入福利院。 周越发过来的资料中有几张合影,其中有一张像是夏天拍的,照片上的孩子包括当时的福利院院长都穿着夏装,唯独关乐天穿着长衣长裤静静地站在相片的最左侧。 他看上去大概也就十三四岁,修长纤细,白净秀丽,在暗黄的照片里仿若一朵出尘的白玫瑰。 夏钧看着照片上的关乐天,发现他眼中的冷漠已初具现在的雏形。 夏钧从钱包里拿出关乐天三岁时的照片对比。 两张照片单独来看,关乐天的神情都是显而易见的与常人不同的疏离,但放在一起看,夏钧很明显地能感觉到三岁时的关乐天眼神虽然空洞但并不疏远人。 有人在这张白纸上重重地涂抹上了黑暗的颜色。 夏钧望着这两张照片,胸膛里涌起阵阵恼怒,如果是他遇见了少年时的关乐天,他绝不会这么做! 这个念头一出,夏钧本人都怔住了。 周越又打电话过来了,“哎,别说我不把你当兄弟啊,你对象我找着了,人在北泉码头,我可是替你调摄像头找的,这算违规。”说完他自己都笑了,这两年与夏钧越走越近,违规的事越干越多。 夏钧道:“谢了。”挂了电话,立刻开车去了北泉码头。 北泉码头在市区左,夏钧调动自己刚刚查阅资料的记忆,发觉北泉码头与关乐天读的中学非常近。 乐天撑着伞满目苍凉。 主动放弃性生活的他得到了系统的关爱,告诉他没人监视他,于是他最近放飞自我,疯狂大吃大喝,关乐天记忆中北泉码头有一家红豆饼巨好吃,他越想越流口水,冒着大雨来吃结果发现红豆饼铺子关门了。 乐天仰起头,望着和谐旅馆的招牌快哭出声了,“妈妈,我想吃红豆饼。” 系统:“乖,妈妈带你去吃别的好吃的。” 乐天嘟嘴,“妈妈我爱你。” 系统:“……差不多就行了。”傻x。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