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之后,宋慈又是捏着谢乐天的脚一样去弄他,谢乐天的脚像是这辈子没走过路一般娇嫩柔滑,宋慈用完之后,承认他这是不公平的交易,他占了便宜。 将人捞出浴缸擦干净重新塞回被窝里,宋慈站在床边穿衣服,将细长的领带打了个标准的结子慢慢推上去,“葛南那条线你不一定能吃得下。” “多谢宋狱长提醒。”谢乐天打了个哈欠,闭眼又是送客的模样。 宋慈穿戴整齐,塞好手绢,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嘴,谢乐天无动于衷,呼吸均匀又像是要睡。 宋慈也不多腻歪,神清气爽地起身过去摘了板子开门,他一开门,外面早站满了随从,“你们谢主席睡了,都走吧。” 宋慈上去不多时,随从们就过来试探着开门了,只是打不开。 “关门。”谢乐天慢悠悠的声音传来,谢家的随从才放了心。 葛南的那条线严冬撤走了,谢乐天还得安排一个何家的人顶上,没等他想好人选,何元生却是在医院去世了。 何灵打电话给谢乐天时,谢乐天正在与人打高尔夫,这是他为数不多能承受的运动,何灵在电话里泣不成声,谢乐天温和道:“别哭,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身边的何禀成道:“怎么了?” “你父亲……去世了。”谢乐天扬起球杆,不轻不重地打了一杆。 何禀成皱了眉,“才去世?” 谢乐天抬眼冲他微笑了笑,“不孝子。” 何禀成冷哼了一声,“老不死。” 何元生的太太孩子太多,他很难每个都照顾到,何禀成就属于被冷落的。 何禀成看了一眼苍白的谢乐天,语气不阴不阳道:“你不是说马上去?” “还没分出胜负,怎么能半途而废。”谢乐天上了车,何禀成跟他挤在一起,“你真的帮我?” “我是个不能浪费时间的人。”谢乐天缓缓道。 何禀成心里略微安定了一些,他和谢乐天的关系还算不错,谢乐天一直很关照他,这次从国外回来,谢乐天说想帮他一把,何家孩子很多,财产却只有那么多,有谢乐天的帮忙,何禀成就觉得胜算大了许多。 “你放心,我会记得你的帮忙。”何禀成用力道。 谢乐天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何元成的葬礼由何禀成主持,也是在何禀成新买的楼里办,何灵依旧是哭的最惨烈的一个,几乎快昏过去,谢乐天站在她身边,略微躲开了一点。 何禀成下来就和谢乐天说话,他不怕人不知道他背后有谢乐天支持,就怕别人不长眼来动他。 何家一连举办两场葬礼,中间间隔不过几个月,来参加葬礼的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些人,倒是生出了一点货真价实的唏嘘。 何禀成和谢乐天在花园里聊天,他挪了挪领口的领带,不耐道:“在新房搞葬礼,我也是够受的。” 谢乐天一手拄着手杖,淡淡道:“见棺发财嘛。” 何禀成瞥了他一眼,谢乐天苍白的脸色没有因为炎炎高温而添加一丝一毫的颜色,何禀成忽然伸了手,他是想碰谢乐天的脸,临了改了道,碰了一下谢乐天的手,然后惊讶道:“谢主席,你的手好冰。” 谢乐天微笑了下,他不想回答的时候就会笑。 何禀成却是错误地预估了谢乐天与他交情的深度,伸手直接攥住了谢乐天的手,将那一团冰凉的柔软握在自己火热的掌心里,“你要当心身体。” 谢乐天看了他一眼,是纯然看蠢货的眼神。 何禀成被那一团冰冰的柔软撩得心头乱跳,没注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