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眉心微皱,斜睨了木老爹一眼,目光森寒迫人。 “木老,我知道你是为着木风木雨不平。只是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怎么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还轮不到你们来教。 念在木风木雨昔日的情分上,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假若还有下一次,因着你自己的私心,妄图干涉我的决定,我绝不留情。” 温克林的语意虽然不甚严厉,可是目光却极为凶狠。 这番话一出,四围杀手都吓得低下了头。 而木老头更是涨红了脸,他不甘心的狠狠瞪了武清一眼,仿佛要直接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武清却是容色平淡,不卑不亢,仿佛周遭一切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木老头纵使再恨她,也抗不过温克林的威压。 果然在怒瞪了武清一眼后,木老头咬着后槽牙的愤然后退一步,低头揖手向温克林摆了一礼,“属下僭越了,谢温少不罚之恩。” 温克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转而对一众手下命令道:“你们在院外等着,叫你们,再进来。” 武清眉梢微微一动。 好一个狡猾的温克林,并不带她进入封闭的屋子,反而就在这院子跟她谈判。 只要她稍有风吹草动,一墙之隔的木老头一定会蹦出来要了她的命。 那群手下们得了命令,立时退出了院子。 其中木老头还指挥着杀手们将地上两具还未僵硬的尸体拖出去,掩埋处理。 武清看着那些杀手拖着两具尸体,就像是拖着两条死狗,心下也不禁一阵寒战。 今天只要有半点差错,最后被当成死狗一样拖出去的就该是自己了。 不,因为她是女儿身,下场会比那些死狗更惨。 武清:“温少的救命之恩,武清记在心里了。” 温克林微微侧头,打量了武清一遍后,发出一声轻笑,“太自信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本少爷还没说要放了你呢。” 武清无所谓的耸耸肩,“温少误会了,我谢不是因为您叫停了那些手下。 我谢您是因为您派人把武清从死地救了出来。若不是木老把我扛出来,现在的我应该就是具尸体了。” 温克林目色略略一变。 武清紧攥着的手略略放松。 她知道,自己反转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犹疑着怔了片刻后,温克林抬手转了转袖子上的银制纽扣,轻笑了一声,“那你不妨说说,我是怎么救你于水火之中的。” 说完,他恍然抬头,眼底忽然现出一抹阴狠之色。 只这一眼,就叫武清微微抬起的下巴直接僵在了空气中。 并不是因为温克林的视线多么有震慑力,只是由于他方才还转着纽扣的手上瞬间就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抬手间,锋锐冰寒的刀尖就抬起了她的下巴。 武清眉心微皱。 颌下冰凉的触感与尖细的刺痛感,都叫她动弹不了分毫。 “想跟我面前耍花招?你会死得很惨。”温克林冷笑着警告着。 面对着他迫人的威胁,武清不仅没有任何惊惧,反而眉心舒展,淡淡的笑了。 “有一点,倒是叫温少猜对了,昨夜的舞会,武清并不是为了什么慈善,更不是为了给亡夫积福鸣不平。 甚至,武清根本不是戴郁白的妻子,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局。” 温克林双眼一亮,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你终于想说实话了。” “叫温大少猜对的,不止这一件。”武清容色平静从容,就好像双手根本没有被束缚,颌下也没有人拿着尖刀威胁着。 就仿佛她只是个应邀来朋友家做客的客人。 “哦?”温克林嗤笑一声,“我还猜对了什么事?” “武清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女间谍。”武清眉梢微挑,戏谑般的目光隐隐带着一点挑衅之意。 温克林眉头瞬时一皱,“那你受命于那一方?” “我想,已经进入金城帮派组织的温大少,不会没听说过闻香堂吧。”武清眼底戏谑之意更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