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样的功业,对于任何一个有血性有野心的男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换来的。 就是戴郁白也不能例外,要知道,他不惜出卖自己的色相,蓄着一头叫世人耻笑的长发,付出了血的代价,为的就是得到今日这般荣耀。 可如果他还活着,并且成为了温大少口中的护国党,叛国贼,那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为了所谓的护国理想,他可以付出一切。”面色沉沉的温克林冷冷的接口说道。 武清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没错!”说着,她嘴角翘起的弧度越发明显,“武清等的就是温大少这一句‘可以付出一切’ 敢问温大少,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如果能为了一个所谓的理想,能把他用尊严和生命换来的功名利禄都抛弃,那么他又会为了一个花瓶般的女人,而放弃自己那无比宝贵的理想吗?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宿敌梁大少染指过的女人。” 说到这里,武清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定定的望着温克林。 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够直白了。 对于温克林这样偏执的人,不好替他们做结论,说结果。 只有他们自己得出的结论才能让他们信服。 看着温克林脸上笑容终于完全消失,脸色也阴沉得堪比蕴着暴风雨的乌云,武清知道温克林被自己的推论说服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放缓了声调,目光也放柔了很多,“温大少,其实这个结论,早就在您的心里了。 至于温大少处死武清的第二种结果,戴郁白没有出现,这无疑就是告诉世人,他是真的死了。 一个死了的人,都怎么能跟护国党扯上关系?所以您想要制造传言舆论,往梁家军身上泼脏水的设想,也不会有人相信。 没有武清,这些事情,您心里应该也是一清二楚的。 之所以对我放狠话,要把我当人质狠狠折磨,武清猜想,第一是为了试试武清的胆量。 第二个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温大少也是个性情中人,面对曾经的屈辱,宁愿舍弃利益,也要换回一口气。 可是在这样的执念中,一个真正有大价值,大回报的机会就被温大少您给放过了。 刚才拿温大少和菜摊上的小贩类比,虽然很不恰当,但是这其中的道理,我相信温大少心中早有计算。” 听到这里,温克利一直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了些,他端着红酒杯,倚靠着椅子,唇角又出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不畏死,不惧刑,既有一句话激怒我,引起我注意力的胆魄,又有逐条分析,娓娓道来的耐心,最后还不忘拍个马匹,缓和下气氛,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不简单。” 武清微笑的抬起手,竖起三根手指,比了个起誓的手势,“温大少,您这话,武清可是不敢当呢。” 温克林勾唇冷笑,“怎么,之前那么多优点还不够你用的,还要再加上一条‘谦虚’?女人,有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过?过犹不及,凡事一旦过劲了,可就不死什么好事了。” 武清笑笑,发着誓的手势依旧没有变,“温少,所谓拍马屁,是指不顾客观情况,专门献媚奉承,讨好别人的行为。 第一,武清所说的,句句都是客观情况。 第二,武清要做的可不是向温大少您献媚奉承,武清要的是公平,平等的谈判协作。 第三,武清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要讨好温大少您。 武清这次来,是给温大少带利益的。当然,同时也要寻求温大少的帮助。 可是说是互利互惠的双赢行为。 所以跟拍马屁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可以带人一起畅望可期的未来的彩虹屁。” “彩虹屁?”温克林眉梢不觉一颤,随即恍然大悟了一般的仰头大笑出声。 “哈,好一个实事求是互利互惠的双赢,真是精彩。”温克林说着,放下酒杯,轻拍着手掌,赞许的望住武清。 武清朝着温克林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绅士礼,再抬头,一双明亮的星眸越发凛然。 “温大少,我的丈夫——戴郁白的确死于梁家军争权夺利的修罗场上。为给夫家报仇,武清愿意搭上全部身家性命。 武清愿意冲在最前线,从梁大少开始接近。一旦获得了他们里通外国,倒卖军火罪名的实证,就交给温大少,希望能借温大少的势力将梁家所作所为公之于众,更要叫警察局派出专员来,直接给梁家立案,比什么都强。” “好!”温克林的笑容很和蔼,声音也很有礼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