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玉食的家庭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刘仁轨的那十万贯,还是他代交的。 对于程处弼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对于刘仁轨来说,却是感恩戴德的大事。 还有半成股,分到了一些名气较小却也出身瓦岗的军将之中。 最后的一成股,依照惯例,无偿献给了李二陛下。 本来这一次的茶叶,他是想要和七宗五姓做做生意、拉拉关系的。 可是自从大军凯旋、封赏之后,程家自然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龍,拜贺之人,络绎不绝。 但是这么多公卿贵族里独不曾见七宗五姓的登门,就是在朝堂之上任兵部侍郎的崔敦礼、度支郎中的崔仁师,都不曾前来拜访。 虽然这两个人不是出自于崔琰一脉的清河崔家,而是出自于崔州平一脉的博陵崔家,但七宗五姓,相互通姻、潘根连枝,连崔家人都不曾拜贺,其他的宗族又如何乐意登门。 既然七宗五姓不愿意与自己接洽,自己何必要去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带着金镶玉不怕没人识的豪气,程处弼将除了锦衣卫,其他左卫、军械司、瓦岗一脉、袁天罡等与自己或家族交情不错的人都召集了起来。 结果,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房俊等人家族的关系进一步的牢固,李靖、段志玄的关系也获得了新一步的拓展,瓦岗一脉更加地融洽团结,结交了苏定方,刘仁轨对自己感恩戴德,道教也被自己绑上了战车。 许敬宗、马周、韩瑗这三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派系的,但都是未来大唐帝国宰相的人物,也都结好了善缘...... “咴咴......” “哒哒哒哒......”,伴随着由远及近、飞扬疾驰的马蹄之声,从栖凤楼回府的程处弼所乘坐的车驾前的马匹,发出惊惶的声音,车驾也摇摇晃晃的随之左右摇晃,发出剧烈的颤动。 “怎么回事?” 晃了一个踉跄,从思索中被打断的程处弼,面色一凝,突步从车厢走出,一面推开车门,一面喝去。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非亲王之尊,非八百里加急之紧急军情,是不可以随便驱驰的,尤其还是在这大雪纷飞之天。 车驾的前辕被撞歪了,前台的横木,也出现了深长的裂痕...... “回禀公子......”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程将军啊!” 程栋刚要向程处弼禀报,却被迎面而来的一个戏虐且居高临下的声音打断。 “孤自城外打猎而归,一时心急,便冲撞了车驾,将军无恙吧?” 程处弼顺着乖张的声音望去,但见太子李承乾在一队突厥骑兵的簇拥护卫下,踏马而来。 “劳烦太子殿下挂念,小臣无恙!” “既然程将军无恙,孤还着急回宫,便先行一步了!” 李承乾冷然地调转马头,打马便走,身后的突厥骑兵也紧随着“啾啾”而去...... ..M.BjZJnf.coM